今夜星稀云淡,月色如水。
寒冷的冬日,这样的夜色实在很难得。
男人站在窗前,太平镇沉浸在夜色中,仿佛就在脚下。
冷风吹在他脸上,说不出来的舒服爽快。
他等了许多年,命运的齿轮终于开始转动。
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命运,就像棋子有自己的作用一般。
他不是神,只是一个棋手。
他要做的是置身棋局之外,适当时候出手,把握棋局的走势。
“苏万全。”
他低声自语:“我本不想动你,可你偏要找死。”
他认为像苏万全这样聪明的人,不会突然对于一个女人心动,而且还是南风。
是真的难以抑制男人的本性,还是别有他图?他不管。
只因为是南风,只这一点便够了。
一个影子飘了进来,没有声音,看不清样子,甚至看不出他是个人。
“怎么样了?”
男人问。
影子说:“胖屠与水月大宗激战城外,九十九招上落败,现在城内某处疗伤。”
男人明白他的意思,所谓某处,就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水月大宗真那么厉害?”
“宗师榜已知的高手,他排在前五。”
“还有未知的高手?”
“有。”
“都是什么人?”
“既是未知,便是隐居世外无人知晓,或未听闻其出手。
如三清教主,天都十老,大智禅师,这些人只知其名,但无人知晓其修为如何。”
“渊后呢?”
“若有神,她便是神之下第一人。”
“如果没有神呢?”
“若无神,她便是神。”
男人深吸一口气,影子绝不说没有根据的话。
男人又问:“如果你对上水月大宗呢?”
影子回答:“二十招。”
“这么说胖屠当真了不起。”
说到胖屠,他就想到了南风,想到南风,他就想到了萧离,于是又问影子:“萧离呢?”
“潜入苏府,意图不明。”
男人微闭双眼,感受夜风的凌寒:“他不会死,无论苏怜还是苏万全,都没有让他死的理由。”
影子很同意他的观点,开始缓缓的飘出去,好像没有长脚。
男人突然又问:“我是不是错了?”
影子定住不动,隔了许久才开口:“你是少主,即便错也要继续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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