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书淮微微愣了下,他抬起眼皱眉道,“初字?”
怎么会刻个初字。
明贵将象牙球递给他,“您眼神好,自个儿看吧。”
王书淮第一次把玩时就现里面有刻字,当时没细看,听了明贵这么一说,将之接过,用铁钩缓缓拨动,果然看到最里面那个同心结之间刻了个字,是个隶体“初”
字,线条优美韶润,有一种婉约大气美。
整个鬼工球每一层均是寓意夫妻和美,这样一个字必定与雕刻的主人有关,也不知是什么人缺了银子卖了此物,最后又被王书旷等人买回来。
王书淮对这个球忽然便失了兴趣。
别人的东西,与他无关。
回完书信,王书淮出了一趟门,下午申时收到消息说是国公爷在书房等他,便回了王府,进去时见自己祖父拧着个鸟笼气定神闲地坐在他桌案前。
“淮儿。”
“祖父,您怎么来了?”
王书淮连忙施礼。
国公爷示意他坐下,将鸟笼也搁在他桌案,笼子里是一只金丝雀,羽毛五颜六色,煞是灵动,它对着那个精美繁复的鬼工球叽叽喳喳叫。
国公爷伸出手逗了逗鸟,“江澄进京了,你可去江府拜访过?”
王书淮想起了江夫人,“去过一次。”
国公爷道,“江澄有一小女儿,今年十七,不曾婚嫁,陛下的意思是将她留在京城,你祖母念着书煦不曾定亲,对江澄女儿有意,我来问问你。”
王书淮想起谢云初与江夫人的渊源,断然摇头,“不行。”
国公爷讶异,“为什么?”
“江澄是两江总督,于你在江南推行国政有助益,他那个小女儿我昨日在宫中见过,生得娇俏可爱,与煦儿十分登对,陛下都开了口,如今只等你祖母点头了。”
将江澄两个女儿留在京城,便可放心让这位两江总督回江南,这是皇帝对封疆大吏制衡的惯常手段。
王书淮眉心紧皱,“祖父可知云初生母当年与谢祭酒和离之事?”
这事
国公爷还真不知道。
当年议婚,只听说是谢祭酒的长女,生得端庄貌美,其余的没细在意,他一直以为谢云初母亲过世了。
王书淮迎上他探究的眼神,“她和离回了金陵,后来改嫁给江澄为妻,便是如今的江夫人,若是将她的继女嫁来王家,你让云初怎么想?”
国公爷闻言眉头皱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