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焉然被日晒后又被水泡,伤口浸开流掉更多血,早已十分憔悴,一靠在石岸上,便爬不起来了。
朱砂凑过来,摸了摸她的嘴唇,道:“撕的不开,还能恢复……”
她勉强伸手打开,骂道:“管这个干什么,还不把我拉上去……”
却扯到了唇伤,痛的嘶了口气。
朱砂爬上岸,慢慢拖人:“得得得,你别说话了,越说越造孽。”
回马战
两人躲进湖边一家村子,借住了家房。
那村民见他们身上带伤,分外关怀,又从别处弄了药来。
这头暂时安好,那边韩十字率众回到城中,先打发众人回去。
到了夜色初降,自己来到一家普通朱门小户前。
他的神色突然恭谨了,仿佛前面不是小户,而是皇宫。
轻扣门上兽头铜环,响了三下。
吱呀一声,打开了,他迈步进去,旁边却无人,两扇朱门又自动关上。
韩十字目不斜视,只走过院子入屋,却见摆设平常,白瓷青壶,桌椅也十分普通,就如百姓之家。
只是堂前板壁上有个小小印记,却是条飞龙。
龙刻的虽小,却张牙舞爪,昂首挺胸,仿佛要破壁飞去。
他伸手按在板壁上,又敲了三下。
直线声音响起,两边缓缓滑开。
内里却是另一重天地,红木酸枝桌椅摆定在大厅上,绣金丝大红地毯一路铺到门口,对面的石壁上挂着一幅大画,泼墨的山水瀑布,一边有些许屋舍。
右面有小字竖下来,还带了四五个朱红印章。
此处仍无人,韩十字仍然不停,快步绕进后堂。
迎面石壁上又是一幅飞龙浮雕,同第一重板壁上的一模一样,只是放大数倍。
机括声一响,浮雕忽然一动。
又是一番天地。
淡金色纱缦垂下,一层一层。
整片地上都铺着雪白的金丝地毯,上面绣着龙并鸾鸟。
韩十字走前十步,便单膝跪下,道:“见过青主。”
这长永宫除了宫主外,还有五主其下,为青黄赤白黑。
有些苍老的声音从幔帐后传出,道:“东西可在?”
他立即应了,小心翼翼从怀里摸出一只绸缎包来,高举过顶。
一边有人取了,才递入帐后,突然一清脆女声响起。
“青主大人,我辛辛苦苦弄了回来,可不能没点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