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小新,轻脚轻手走出,拉着邵景东到门外,“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
邵景东没回,我想他肯定很容易找到我。
“你怎么来了?”
他问,“小新,怎样了?”
他的身上传来一股肥皂水味,大约是洗了澡。
“恐怕不太好,高烧不退,今晚还抽搐了两次,”
我的情绪有些低落,一时不敢去想。
邵景东搂住我的细腰,“专家会诊了吗?”
“没,晚上只有年轻的值班医生。”
邵景东拿出手机,我听着他播出号码说了几句。
半小时不到,病房里就来了一位年长的医生,我听邵景东喊他,“九叔。”
第二天,我才知道这位九叔是儿童医院里的特级专家,平时很难预约到他的号。
九叔到医院,他的两个助理也来了,值班医生都进了小新的病房,一大群人,他们将小新推进检查室,抽血、化验,一系列,三小时后,得出结论。
薄薄的一张纸,我拿在手中却有千斤重,要不是邵景东扶着我,我都不敢看检查报告。
非常难受,小新患了白血病,是儿童癌症。
顿时,我的眼眶就红了,心里自责,是我没有照顾好他。
邵景东见我情绪低落,递给我一杯微温的水,“喝点。”
我摇头,“不渴。”
“听话,”
他难得有耐心,我接过喝了一口,嘴里没味,“景东,小新那么瘦,我很怕。”
我弟弟没有找到,小新刚好能慰藉些许,这些天我是真当他是我弟弟,他的父母没有找到,他那么小的孩子,还不知道以前在黄毛那里受了多少苦,如今还没有过几天安稳的日子,又患了这样的病。
“没什么可怕的,现在医学展成熟,白血病可以治疗的,一会我去找九叔谈谈。”
他身上有股优越感,是常年受家庭熏陶的淡然,他的话令我心安了些,“我带小新谢谢你。”
“小新也是我救出来的。”
我没想到邵景东会来,他还动用关系给小新看病,我心里是感激的,握着他的手紧了几分。
邵景东的眸光扫了我一眼,他又看向病房,“你将小新的东西收拾一下,这里环境不好,我去九叔办公室。”
我点点头,十分乖巧。
他走后,我就回到病房。
这是普通间,设施比较旧。
十分钟不到,护士就十分热络地来推小新去另一栋加护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