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安安侧着身子依靠在姨母面前,就这般抽噎着道:“可是,可是那刘公子不信我就罢了,非要拦下我,我左冲又撞,愣是被他围着走不开,这才在身上留下这些痕迹,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我趁着打扫的奴才在喊话,等着那刘公子晃神之际,躲藏在小花丛里,他怕事情闹大,不敢大声宣扬才不情不愿的离开了,呜呜…姨母,安安的名节已经被毁了,这可怎么办!”
她话道动容之处,扑倒在孙氏怀里哭得梨花带雨,惹人怜惜,那双泪雨朦胧的眼眸,愈引人入胜,蹙起的眉似烟雨黛山,愁丝化孱水。
不可否认戚安安美得触目惊心,是那种男子见过,便不会忘记的绝色美人,生得婀娜多姿,娇小玲珑,别说男人会情不自禁是生出保护欲,就是女子见到这般娇滴滴又坚毅的姑娘,也要多偏向几分。
闫姝也是愿意偏心这样可人,又柔美的姑娘,前提是她不要总是针对自己,就更完美了。
如果她有意与自己争锋相对,那还是早点滚远一些,会比较好些,毕竟闫姝承认,自己被人惹急了,可是会疯的,比如现在。
听了她的话,闫姝呲牙笑,恨不得放声大笑两声,她平时看的那些话本子,此时挥了作用。
她本就不喜受人压迫,先前那些个扭捏造作,不过想让戚安安以为她早就破了心态,心下放松警惕后,她再来套话便几率大些。
而今戚安安自己露出了马脚,那可别怪她手下不留情面了!
冷漠怜悯的笑意让躲在姨母怀中的戚安安心生不悦,闫姝如何能笑得这般猖狂!
她该吓得趴在地上哭,像一滩恶心的烂泥一样啊,应该哭着求她饶恕,让她原谅自己才对啊!
“姐姐,你为何这般看着安安,你是觉得,安安不干净了吗?”
她瓮声瓮气,带着哭泣的鼻音,带着小心翼翼,带着不安颤抖。
泪水洗涤过的眼睛,明亮而干净,好似林中无忧无虑的麋鹿。
可惜,闫姝从未相信过,她会这般纯净。
让她相信戚安安纯白如纸,还不如承认,那荣玄小世子是个不谙世事的性格,更令人信服。
回想起这两次与小世子的见面,不管是初见时的惊艳和乖巧,还是第二次的矜贵与清冷,都让她觉得,后者还就有可能是真的!
孙氏在戚安安如泣如诉的话语中,不断地安慰并心疼,回头气愤瞧着女儿那无动于衷的样子,怒斥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一点廉耻都无,还不快跪下给安安道歉!”
“母亲,我突然想问一个问题,如果此时受辱的是我这个亲女儿,你会不会也像安慰妹妹一样安抚着我呢?”
闫姝笑意未散去,不理会母亲的无理要求,自顾自的抛出一个另三人都顿住的问题。
孙氏拍着安安背部的手,度放缓了些,她迟疑犹豫了很久,回答时没对上闫姝的眼睛,底气好像也没那么足,“当然会,你是我的亲女儿,我会给你找个好相与的人家,保你一生无忧。”
闫姝微微挑起眉头,不知深意地点点头,“这样也行,我还以为,母亲真遇见时会不假思索的把女儿扔到乡下小院,任由她自生自灭呢?”
“姐姐何必这样说,姨母自然最是在意你,怎会这么苛待你,就算你遇见与安安同样的遭遇,不是还有闫家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