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承启登时脸就黑了半张,有些委屈地质问道:“予玥!
你到底是在乎我,还是在乎楚瑜!
都什么时候了!
你还满脑子都是楚清辞!”
楚茗用力憋笑,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义正言辞地道:“那你还要我怎样?”
燕承启坐在一旁支支吾吾了半天,觉得万般言语那句都很不对劲,憋的满脸涨红,最后像是个没长大的少年一样掷下一句:“反正都这个时候了……你应该只想着我!”
语毕他就将身子转过去,只是未束的长发从颈间滑落,露出一根红粉异常的脖子和一只微颤的耳朵来。
楚茗闷声笑了好一会儿,才软着身子贴上那紧绷的后背,一只玉臂揽上燕承启的胸膛,眉眼弯弯,吐气如兰:“好端泽,莫再气了。”
燕承启此番来找他,他的的确确是感受到了他的变化。
相较于三年前,燕承启变得成熟稳重,学会了将情绪隐藏起来,变得似乎让人摸不透他的心到底在哪里,他甚至觉得他有些陌生。
可是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他忽然发觉燕承启还是当年那个青年,像是他骨子里与生俱来,抹杀不去的那股子倨傲高贵一样,他那天性的少年意气,赤子之心也从来都没有变过。
即便他如今身居高位,杀伐果决,沉默严肃,也仍旧有一个小燕承启在一个角落里,被藏的很深,很深。
有幸,他是为数不多能进入这个角落里的人。
是的,他喜欢这样的燕承启……喜欢端泽的身上,有股阳光的清香。
“那你怎么补偿我?”
燕承启忽然转身,扣着楚茗的手腕半压在他身上,舌尖掠过耳垂,感受到身下的人一阵细微的颤抖,满意地笑了笑:“以身抵债?”
……
他错了。
他真的错了。
他怎么会以为燕承启现在还是个孩子!
?现在他明明就是一只大狼狗!
……
还是那种口水很黏的狼狗。
别问他怎么知道的,楚茗不是很想讲故事。
将人又在身下狠狠地啃了一顿,做得大汗淋漓后,燕承启将人抱在怀里,以手作篦,爱怜地梳着怀里人汗湿的青丝。
楚茗也没有挣开,任由他去。
反正……他也要离开了。
“予玥……你什么时候回家?好歹……好歹也该给我一个期限,给我一个盼头也是好的啊!”
楚茗垂下密密的眼睫,轻声道:“端泽,等我有勇气去面对皇宫的时候,我再回去。”
他有些局促,又似乎有几分愧疚,“我……我还暂时没有能为了你去扛起后宫的勇气……你让我……再想一想,好么?”
燕承启搂着他的手臂突然就紧了,手臂上的肌肉都绷了起来。
“予玥,有时候,我真想把你打昏了带回去,喂你喝一些迷乱神智的药,把你囚在深宫密室,让你痴痴傻傻的,只识得我一个人,只能倚仗我一个人,满心满眼都是我……可我又不能!
又不忍这样对待你!”
燕承启突然放了手,他的呼吸有些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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