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自如并没有听懂这句话的意思。
但他原本无法动弹的身躯，竟然突然就能够动了。
章自如心中大喜！
他拔脚就往外跑去，让他意外的是，姜慕书竟然没有来追赶他。
而那只原本属于他的傀儡，也紧紧的跟在了他的身后，亦步亦趋。
章自如更加想不明白了。
然而他的脚还在动，正在朝某个固定方向走去。
章自如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心慌。
不不不，他不能再往前了，他要停下来！
章自如在心中拼命的大喊着。
他也努力的想要拿回自己对身体的控制权。
可不管他怎么努力，最终也只是徒劳而已。
章自如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像个提线木偶似的，被自己的腿带着往不知名的方向而去。
只有他的傀儡始终对他不离不弃，跟得别提有多紧了。
白宁又重新变回了小小的模样。
它蹲在窗户边儿，看着章自如浑身僵硬的走远了，好奇的回过头来问道：“老姜，你就这么放他离开了？”
竟然真的一点儿别的惩处措施都没有！
这不像是它印象中的，天师对邪师的态度啊！
姜慕书一看它那眼神，就知道它这是觉得自己对章自如下手太轻了。
“你那小脑袋瓜子想什么呢？现在可是法制社会。”
姜慕书浅浅笑道，“这姓章的不是挖了许多人的坟吗？我总得让他把人家的尸骨给还回去吧？不管能还回去多少，终归也得物归原主不是。
等还了尸骨，他这掘人坟墓的事儿，也触犯了法律，必须得受到法律制裁才行。”
小白狐：“……你这也太麻烦了吧？还不如给他个痛快，直接把他搞死得了！
一个盗墓罪能有多严重啊？便宜那家伙了！”
“你就这么想把因果往自己身上扯啊？”
姜慕书曲起手指，在小白狐脑袋上敲了一下，“盗墓罪不过是表象而已，这倒是算不得什么。
不过，他如今将邪佛恶灵吞噬在自己体内，那恶灵吸了那么多的鲜血，早就不是章自如之前捡到它时的模样了。
恶灵现在蛰伏着，等它有朝一日突然爆，就章自如那点儿道行，怎么可能斗得过它呢？
到时候这俩货色互相争斗，章自如才是会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呢！”
明知道章自如不会有好下场，他自己就能把自己给折腾死，姜慕书又何必要脏了自己的手呢？
小白狐恍然大悟。
它佩服的看着姜慕书道：“还是你们当天师的够心黑啊！
难怪那么多厉害的精怪，都只能败在你们天师的手下！”
这么说起来，它当年输得其实也不算很丢脸嘛！
姜慕书白了它一眼，一人一狐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郑家。
等到郑家人悠悠的醒转过来的时候，他们才现，之前被他们小心供奉的佛头，竟然已经无缘无故的碎成了一堆烂石！
郑家人彻底懵了！
这佛头可是他们辛辛苦苦用自个儿身体里的血给供奉出来的啊，这怎么能说碎就碎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