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多路上行驶的缓慢,三日后才到达了怀阳城。
云澄正要让常安提前赶回去报信,然后准备好几间客房,却被秋如晦拦住,秋如晦道:“此行人多杂乱,你们不必上山,不要打扰了学堂的静雅。”
云澄皱着眉头,道:“说什么呢?”
长逸上前一步道:“云少爷,我们公子说的对,此行我们就这样去了广学堂,实在唐突冒犯的很。”
云澄道:“可是,那你们?”
长逸道:“放心,我们公子早已安排妥当,在这怀阳城买了一座院子,院内物件皆已安置妥当,再来这么些人也住得下。”
“如晦,你为何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啊,真是的。”
云澄假装埋怨道,但他知道,其实秋如晦是在保护自己,只是秋如晦这倔驴什么都不肯说。
秋如晦和云澄一同上了山,回到广学堂。
云先生从学堂匆匆赶到前厅,云夫人一进门瞧见如晦脸上的疤痕,上前一把揪住云澄的耳朵,道:“如晦这脸是怎么回事?你个臭小子,是不是你闯祸了?”
云澄捂着耳朵大喊:“啊!
疼啊,疼疼疼疼!
娘!
我冤枉啊!
!
如今您是一点都不心疼我了,比老头子还狠!”
此刻的秋如晦反而分外严肃,对云先生道:“云伯伯,我走之前答应您,回来会告知您实情。”
云澄明了秋如晦所言,立马住了声也变得沉重起来,云先生微微点头,却未遣散仆人,反而道:“到了饭点了,先用膳吧,旁的事情以后我们再议。”
云澄眼睛咕噜咕噜的转来转去,心里猜到了一些,于是顺着云先生的意思,道:“对对对,我都快饿死了,这几日在路上吃的不好睡得不好,好想念家里的味道,如晦,我们快些去沐浴更衣吧。”
秋如晦见此只好无奈的点点头。
二人走后,云夫人走上前挽住云先生的胳膊,道:“穆清,你可是知道了些什么?”
云先生手握在云夫人的手上,道:“夫人,如晦这孩子背负的太多,上次从晋兄眼中我就看出如晦这孩子定不普通。
可若是真让我们做选择,我们又该如何决定呢?”
云夫人笑着对云先生道:“无论你如何决定,我都支持你。
如晦是个好孩子,我相信他也会有自己的判断。”
城内的长逸亦是照顾着两位姑娘,尤其是对兰朵朵,事无巨细十分贴心。
云澄和秋如晦也经常下山和他们同住。
这样安静的生活了几个月,长逸白天照顾兰朵朵,夜里还要去办及仙庄的事,虽然辛苦,可却觉得知足,也开始明白秋如晦为何迟迟没有再去与朝廷作对的心思。
这几个月受长逸的悉心照顾,兰朵朵与他已是情投意合,所以一直没忍心将情报传出去,虽然于冲那边已经紧逼数次。
这天夜里,她做了个梦,梦里的弟弟被绑在一个破旧的柴房,哭着喊“姐姐救我!”
她拼命砸开门去解救弟弟,拉着弟弟出逃。
他们拼命的跑,一直往前跑不敢回头看,一直跑到了树林深处。
她拉着弟弟躲在一块朽木后,小心的查看来时的路,却看见一个身影向这边跑来,是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