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是秋如晦和大夫说话的声音。
“肝主情志,怒伤肝,当肝火犯肺,灼伤肺络时就会咳血。
云少爷是因为心情悲痛,一时激愤,才如此。
我配了些清肝泻火,凉血止咳的药,熬好给云少爷服下,莫要再刺激他。”
“谢谢大夫,我这就去熬药。”
长逸道:“庄主,我去熬吧。”
“不必,我自己来。”
秋如晦拿着药出去了,屋里的人也都散去。
云澄缓缓睁开了眼睛,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如此激动,他明白秋如晦是为了他,可是他无法阻止秋如晦滥杀,他杀人的时候丝毫没有心软迟疑。
云澄陷入了两难,他说不清楚自己的想法。
他并不怪秋如晦,可他却无法眼睁睁的看着秋如晦手上沾满的鲜血越来越多,却无法阻拦。
此刻的云澄只想回家里去,这是他从出生到这么大,第一次这么想念家,想念家里的气氛。
自己小时候最大的痛苦就是被父亲打骂,出了家门以后外面没人再打骂自己,可为何这这心事却越来越重,压得人越来越痛苦。
他选择了离开。
等到秋如晦熬好药,推开房门才现云澄已经走了。
秋如晦看见桌上自己给云澄的那枚玉佩,这次,是云澄没有将它带走。
“他把我们丢在这了。”
秋如晦拿起玉佩,苦笑了一声,对着玉佩自言自语。
云澄回到了广学堂,进门就看见胖丫提溜着常安的耳朵训斥。
常安瞧见进门的云澄,十分惊喜,从胖丫手里挣脱大喊道:“二少爷回来了!
二少爷回来了!
!
先生!
夫人!
二少爷回来了!”
云夫人迫不及待的从里屋跑出来,紧紧抱着云澄一直念叨着“我的乖儿子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