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如晦搂过他的肩,就这样静静的陪着他坐在门外,直到夜里才回到府里。
两人来到堂内,云水散人见到云澄,道:“澄儿,你哥哥还未醒,只是受了刺激,没有大碍。
还有我定了口大点的棺材我想穆清和夫人定是想在一起澄儿,你觉得”
“云水伯伯,谢谢您,都按您的安排。
您快去休息休息吧,剩下的我来处理”
云水散人的眼眶早已布满血丝,他的痛丝毫不比云澈少半分,可他是家里现在唯一的长辈,他不得不放下自己的情绪。
他听见云澄的话,终于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他转身抹了抹眼泪,回头道:“澄儿,这里我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你去看看澈儿,我有些话想和如晦说说”
云澄看看秋如晦,点点头,便离开了。
云水散人道:“如晦”
“对不起,云水伯伯,我知道这一切都与我脱不了干系您要杀要罚,什么后果我都愿意承受!”
云水散人拍拍如晦,道:“如晦怎么会怪你,怪只能怪高翼那个狗皇帝。
你莫要给自己太多负担,如今事已至此,我是想与你商议,这广学堂的日后”
秋如晦立马会意,道:“云水伯伯,您放心,日后广学堂便由我及仙庄保护,有我在,我不会再让云澄受一点伤害。
只是”
“嗯?”
“此次之后,怕是世人都会议论广学堂与我们及仙庄勾结,到那时,广学堂的名声怕是要受我影响了”
秋如晦低着头道。
“如晦,当下之急,是你啊。
如今你与朝廷关系紧张,此番于冲回去之后,还不知道说些什么,下次那狗皇帝不知会怎样对付及仙庄呢。
你晋伯伯如今还被关在宫里,我本与穆清商议一同入朝为官只为保全晋兄的性命,可谁想哎”
秋如晦听完,呼出一口气,道:“云水伯伯,这也是我要说的,正好阿澄不在。
如今的及仙庄没有别的路可以选。
这些事情总是需要一个了断。
待将云伯伯云伯母安葬好,我想麻烦您将云澄和云家人带离广学堂暂避,我已在外邦寻好住处且安排妥当,即便及仙庄覆灭,高翼想寻仇泄愤,他的手也伸不到那么远。”
“如晦我也不知我该不该劝你,事到如今,我竟然也陷入两难啊”
秋如晦笑笑,道:“云水伯伯,我听闻前些日子,你去见了楚幸。”
云水散人尴尬一笑,道:“是啊,是穆清帮我找到了她,我们说开了当年误会,已然和解。”
“我已经派人去接她了,此番您去外邦,不知归期。
我想,您也该给人家一个归宿了,希望您莫怪晚辈自作主张。”
云水散人一愣,道:“不会!
我不会怪你,只是,我想与你一起,与那高翼斗上一斗。
为穆清为晋兄为阿慎报仇!”
“若您随我一起,云澄还是个孩子,他们没有主心骨,自行去远方,我又如何能放心的下,还望伯伯能顾全大局,替我照顾好云澄。”
“这”
云水散人望着秋如晦真诚的眼神,实在难以拒绝,不知道该如何说,只好点点头。
可这一番对话,被门外的云澄听的清楚,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