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小溪——”
“巴律,”
她断他的话,抿了抿唇,转头正对男人黑眸,
“南家现在,只剩我一个人了,我要守在这里,等我爸爸回家,你待两天就回去吧,别再在我这里耗着了,我真的很累。”
她说完,又扭过头去,涂了点唇膏,迈腿站了起来,往门外走。
巴律闭眼,吐了几口浊气。
累,累个屁。
累还收拾这么好看出门。
抬手挠了挠短,“去哪儿?我陪你过去。”
南家最德高望重的叔公,平时都住在郊区的院子里,只有祭祖的时候或者逢年过节才会来城里跟孩子们一起住两天。
巴律和南溪来到郊区小院时,叔公正在忙。
前几天猪圈塌了,他叫了两个人过来,帮忙垒猪圈。
“叔公!”
南溪叫了一声,拄着拐杖看着工人干活的叔公才回头。
“奥奥,是溪溪丫头来了,走走走,去屋子里喝茶。”
“叔公好!”
巴律像条夹着尾巴的藏獒,乖乖的打招呼。
“好好好!”
叔公招呼两人进了里屋,巴律实在理解不来华国的茶文化,那么小的一个杯子还不够喝一口的,坐了不到两分钟就浑身刺挠。
南溪戳了戳他后腰,“你去外面转转吧,我跟叔公说会话。”
巴律如蒙大赦,起身去了外面。
南溪从包里将当初订婚的婚书,还有沈家给的订婚戒指,卡,礼单都拿了出来,
“叔公,就是这些,麻烦叔公了。
礼单上的的贵重饰,不动产什么的,我已经让人还回去了,让沈家核对一下就好。”
“溪溪丫头,婚姻不是儿戏,你想好了?你退婚,不会是因为刚才那个小伙子吧?”
“不是,叔公。”
南溪摇头,“我一直以为,沈策虽然有点纨绔,但最起码,是个正常的成年人,可是昨天我突然现,他人格有缺陷,有暴力倾向,这样的人,控制不了情绪,很可怕,我是做选择,不是下赌局。
如果他是个情绪稳定的正常人,我会听爸爸的话,乖乖嫁给他,但他不是,等爸爸回来,我会跟他解释的。
至于其他的,我再想办法吧,反正沈策是不能再考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