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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从前（第2页）

“快说呀！”

李曦雯催他。

凌锋假意绷了下嘴角，留足悬念，才缓缓吐出两个字：“……猫尿。”

李曦雯整个人愣住几秒，旋即抱头爆出低声尖叫：“啊啊啊啊啊你好恶心！”

凌锋哈哈大笑，“是你让我说我才说的，冤有头债有主，别什么都赖我。”

李曦雯以一种见到鬼的方式瞪他：“‘冤有头债有主’这句话是这么用的吗？”

“老子想怎么用怎么用。”

他根本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不许说脏话！”

“老子也算脏话？”

“当然算。”

李曦雯执拗拧着脖子，补了句，“我包的车，我说了算。”

“行，你说了算。”

凌锋不跟她计较，双手投降。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终于听到了李曦雯的心声，开着开着，只偶尔能见到几辆车的道路上逐渐出现各式车辆的踪迹，前方早已大排长龙，高入口处被堵得严严实实，甚至有不少人堵得烦躁，见一时半会儿通不了，干脆下来行走抽烟吹牛。

凌锋下车去跟司机们探听消息，散两根烟就能搭着肩称兄道弟，问一圈回来，肤色黝黑的胳膊悬悬搭在车门上，神情难测，看不出堵车的暴躁和郁闷。

“高关了吗？我们是不是走不了啦？”

李曦雯半跪在座位上，扒在椅背上凑过去问他，心中甚至生出了一点模模糊糊的期许。

她话语间隐隐的雀跃在凌锋眼底快勾过一道难以形容的光，他再抬眼看向她时早已恢复惯常的不着调问：“我怎么觉得你还挺希望走不了的？”

“怎么可能！”

李曦雯矢口否认。

凌锋坐进车里，刻意轻佻地问：“是不是舍不得哥？”

“你做梦！”

李曦雯闹了个大红脸，立刻大声为自己辩驳道，“我只想马上就到高铁站——不，我巴不得现在就已经搭上高铁！”

凌锋看了她一会儿，目光像是悠悠然然，深邃眸光底下的情绪却无法探究。

李曦雯死死盯着前方的车龙，按不住一颗心脏在胸腔里四处乱跳。

他收回注视，没什么情绪地应好，下一句又像是贼兮兮的：“那就改道走国道，绕点路的事儿呗。”

“哦，反正能到高铁站就行。”

李曦雯淡淡点点头，听着他不以为意的口吻，不知怎么的心里竟然空落落的。

凌锋动引擎，匝道里乱七八糟车的像是一堆塞在一起的红豆绿豆，已经挤得看不出原本到底有几条车道，从拥挤的车流中退出来不算是件容易的事，好几次李曦雯都看得心惊胆战，感觉跟旁边的车只差一厘米就能撞上，偏偏车身就毫无损地擦了过去，油门，刹车，方向盘在他掌心中无比听话，整辆车都像是为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