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漏,整挺好,能干。
武成晚路上等了一个红灯,到教室晚了两分钟,一群人饿狼般围着他,站在最后一排分吃的。
陈萃还在他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像没见过他去食堂,不过也无人在意。
有人挤的时候踩着陈萃脚了,没道歉,瞥了眼陈萃提着袋子回自己座位去了。
陈萃被挤的很多余,他不好意思从桌兜里掏干粮了。
武成晚把书包拎到冼兵桌子上去了,冼兵去食堂了,这会儿不在。
好不容易等这群人领完早餐,陈萃在桌兜里摸,武成晚目光看过来,他像一二三木头人似的被定住,干睁着一双眼睛。
黑而亮,兽一般纯粹。
武成晚给了他一颗水煮蛋。
小武哥塞书包里的,说是来了新同学,要处好关系。
陈萃这时才看到,武成晚的白色校服口袋里别了一支笔,铝制笔夹有银光,闪闪亮亮的在他胸前。
陈萃第一次看到有这个年纪的人往胸口别笔的,没有那种年少老成,也没有不合时宜,自然而然的,不细看都看不出来。
他觉得武成晚别的很好,笔夹很细,有弧,和校服很配。
武成晚被陈萃盯了很久,上一个盯他这么久的还是过道里的小狗。
他拿起熟鸡蛋,好像是要往陈萃脑门上敲,陈萃又紧闭起双眼,浓黑且平直的睫毛霎着。
为什么总要闭起眼睛像是别人要打他?武成晚单手帮他开了壳,也是极富技巧的,陈萃闭着眼睛,因而错过了他的绝活。
他把剥了一半的鸡蛋放进陈萃手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班上同学也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陈萃惊讶地捏着那枚鸡蛋,想回头看,又怕被凶,只能偷偷摸摸的,用向后瞥的余光扫他。
武成晚从书中抬头,掀起的眼帘恰好叫陈萃看清楚他那双单眼皮,明明昨天还是双的。
单的也好看,单的也好看,陈萃在心里重复了两遍,又觉得莫名其妙,神神叨叨的。
冼兵从食堂回来,哀嚎道:“大事不妙,下周放假,这周要月考。”
教室里顿时‘哀嚎遍野’,又考啊?分班考了一次,分好班还没多久,又要考!
后排那几个凑到一块儿,商量着要去办公室偷试卷。
陈萃听见了,吓一跳,呆呆地朝他们的方向看,被其中一个隔空挥了挥拳头,威胁。
他赶忙把头掉过去,装作什么也没听见,心扑腾扑腾直跳。
武成晚看见冼兵扭头过来,痞里痞气地:“我坐你后面,给我抄抄。”
他不答,陈萃僵直着脊背,似乎好奇,但也没有回头看,怕惹着他们当中的谁。
冼兵突然踹了陈萃的凳子一脚,陈萃瑟缩的更厉害了,听见他骂道:“考完又要叫家长,烦死了。”
武成晚的纸条是在这时过来的,苍劲字体,写道:可以告诉你考什么,自己背答案。
不要拿他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