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兵很快跟隔壁班的男生玩儿上了,现在连看都不看武成晚,俩人骨头一个比一个硬,路上遇见就跟陌生人似的,把陈萃看的干着急,嘴上都起了个燎泡。
还闹,再这样闹下去都要放寒假了。
陈萃说你先低头不行吗?武成晚思忖片刻,告诉陈萃,他没办法低头,因为这事儿他没错。
陈萃呆住,心想冼兵说他真没说错,认理不认亲,性子忒冷。
“这样相处不别扭吗?”
陈萃发愁,他跟冼兵没那么熟,不好直接去说冼兵。
并且他的话在冼兵那里应该也没什么分量。
武成晚沉默,陈萃知道他这会儿的沉默里头肯定也带了默认,但就是好面子,不知道往哪儿找台阶下。
陈萃为他这事操碎了心,终于想出来一个办法,他问武成晚,周六约冼兵吃饭行不行呢?武成晚没说行还是不行,陈萃默认为行。
于是周五放学以前,冼兵就收到陈萃的邀请,说:“我周六过生日,可以请你一起吃个饭吗?”
冼兵第一反应:“你谁啊,咱俩熟吗?”
陈萃脸皮也变厚了,装没听见他这句话,话赶话道:“成晚也来,就…咱仨。”
这下冼兵知道什么意思,不呛陈萃,低头翻漫画书去了。
武成晚问陈萃: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陈萃嘴角笑出俩窝,趴在他耳边悄悄道:“不是生日,我编的。”
热气吹进耳朵眼,武成晚没躲,陈萃很少会主动同他亲昵,这样的举动让他觉得陈萃放下了边界感,愿意跟他好了。
周六约在大排档,吃烧烤。
武成晚和陈萃早来了,在里面坐着,轮流朝外张望,看冼兵什么时候来。
“我告诉他时间了的,怎么还不来?”
陈萃嘟囔。
武成晚一副不关心的样子。
冼兵早来了,墙根蹲着呢。
一尺深的雪被他碾成泥水,他顶着被冻红的鼻头,在寒风中呵气,一团团的白气散开。
算逑!
有什么好迈不开腿的!
他猛然站起,眼前一黑,扶着墙缓了下,搓着脸进去了。
武成晚先瞧见他进来的,两人视线相撞,都点了下头。
不喝酒不行,啤的,冼兵叫了六瓶。
不用起盖儿器,武成晚用筷子开的,陈萃看直了眼,觉着他那套流畅的动作太帅了。
冼兵则是咬开的,一看就是没少喝。
陈萃不怎么会喝,平常陈钢都是自己喝酒,没教过陈萃,陈萃也没有朋友带他,这算是第一次。
玻璃酒瓶碰撞,陈萃也拿了一瓶,一口下去,食道又凉又刺激。
他皱了皱脸。
冼兵吐槽他出洋相,武成晚把他手上那瓶收走了,后面就没再让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