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前脚一走,凤无忧双腿一软,忙不迭地扶住半人高的案,才不至于跌坐在地。
她叹了一口气,顺势伏于案前,怔怔地盯着面前素白的宣纸。
她尤为惆怅地自怨自艾,缓缓抬笔,将今日的遭遇事无巨细地记录了下来。
当她写到那一堆碎成糊糊的银票时,眼眸一酸,泛着盈盈泪光,又开始嗷嗷哀嚎。
屋外,数位浣衣侍女结队而过,忽闻凤无忧凄惨至极的嚎啕声,纷纷好奇地伸着脑袋,透过被君墨染踹得四分五裂的门扉,窥伺着伏在案前奋笔疾的凤无忧。
“奇怪,这间屋子不是空了数年屋里头这位泣不成声的姑娘是谁”
“他可不是什么姑娘。
据说,他是北璃来的凤小将军。”
“难道,摄政王想金屋藏娇”
“我不像。
凤小将军哭得那么凄惨,想必是被摄政王给虐的。”
“长点心吧摄政王的男人也敢非议,他就是哭上一整天,也和咱们没关系。”
浣衣婢们纷纷向凤无忧投去怜悯的眼神,随后散去各屋去取换洗的衣物。
追风,司命二人闻言,面面相觑。
“司命,要不咱去凤小将军”
司命连连摇头,尤为抗拒地说道,“凤小将军定是被王打废了。
我怕了,会于心不忍。”
追风眉头紧皱,小声嘟囔着,“不对啊。
王明明很在意凤小将军,没理由对他动手。”
“若不是被打狠了凤小将军怎会哭得那么惨”
此时,君墨染的心情亦十分糟糕。
他听着房外司命和追风的窃窃私语,更显烦躁。
明明已经对她手下留情,她还敢躲在屋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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