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的时候,我一直在想那个五条的事情。
我总觉得他似乎是出来了我眼睛的不同之处,但又不太确定这一点。
千年前的时候,五条家作为御三家之一,他们的资料是其他咒术师家族在从小受教育的时候就会了解到的。
所以我知道五条家的六眼可以轻易穿咒术师的术式,包括咒力轨迹也能得清清楚楚。
但我如今已经不再是咒术师,也不存在术式,而我的眼睛写轮眼并非来自咒术师血脉,按理来说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可我却始终无法放下心来。
因为上一世带给我的教训实在是过于惨烈明显。
当初被迫饮下的咒血,还有眼睛被触摸时的疼痛,以及他对我说过的话
这些无一不在说明,我哥他在很早以前,在我自以为隐瞒得很好的时候,就发现了我眼睛的特殊之处,甚至已经针对我的眼睛出手了,而我还傻乎乎地啥都不知道。
谁能保证这种事情不会再次出现在那位五条先生身上呢
我可以相信如今的伏黑惠,但那位五条先生在我这里却并没有太多的信任值。
回到家,吃完晚饭后,我坐在桌前,摊开籍,却始终不进去。
最后我终于放弃,将它合上,后仰靠着椅背,叹了口气。
假如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我倒是无所谓的。
虽然不怎么信任那个五条,可伏黑惠既然跟他相处的不错,我想对方应该会有基本的底线,到时候打不过就逃嘛,逃不掉也就是被抓住而已。
我只是
担心连累到我的父母。
千年前我就知道咒术界的那些高层有多么恶心了,如今千年过去,就算那些高层已经换了一批人,我也不相信他们能变得多好。
这一群人
面对自己无法控制住的,或者不满意的存在,能够做出多么恶心的事情我是清楚的。
如今我没有咒力,没有咒术,仅仅有一只具备特殊能力的眼睛
在那些腐朽到快要烂掉的家伙眼中,大概和他们根本算不得一个世界的人。
在他们眼里,像我这样的普通人,就算是被他们所利用,也应该感恩戴德吧。
毕竟我是在为这个世界的平安做出奉献啊。
一旦我试图反抗,我相信他们绝对会拿我父母来作为威胁
想到这里,我又直起身来,拿起桌上的手机,点开通讯界面。
第一个就是伏黑惠的通讯号。
这是今天下午的时候,在蛋糕店前分开时交换的。
虽然已经决定不再将他视作禅院惠,而是伏黑惠来对待,但心底还是难免有所不同。
好比在输入他的姓名时,下意识在他前面打了个字母,弄成了第一位。
要问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