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让楚国出兵驻守在金国?那岂不是大大的羞辱吗,说不定父王一脑,这太子之位也保不住了。
他想了想,笑着向皇帝道:“陛下,今天这一桌子菜让我大开眼界,心服口服。”
皇帝心花怒放,连连向耶律政敬酒,想到不久以后大军即可进驻金国要地就喜不自禁。
凤尾欢看了眼元景沂,他脸上可没有那份喜色。
这个耶律政是个恶人,他的承诺怎么能够相信父皇也不知道被什么蒙了心,竟然上他的当。
宴席完毕,皇帝请耶律政上旁厅饮茶,并观看歌舞。
两个人并排而作。
耶律政开口,“陛下,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如果您能应允,那在下真是感恩戴德,愿与楚国永结友邦,从此年年进贡,连绵不绝。”
皇帝正在兴头上,什么条件都愿意答应,自然问道:“你说,是什么?”
耶律政回头看了一眼,皇帝顺着他的眼光望去,后头坐着的正是凤尾欢,心中一震,“你说笑了吧,太子殿下。”
耶律政低头轻笑,“吃了刚才那桌宴席之后,我心中着实欣赏文王妃,可惜了,我身边却没有一个这样的女子,若是能得到她,那楚金两国岂不是联姻了吗?”
皇帝若有所思,没有说话,接着观赏歌舞。
等歌舞散了,耶律政也不敢再提起这件事情。
等着送了耶律政离开,又将其他人都打发了。
皇帝才叫住了元景沂,笑着将凤尾欢大大夸赞了一番。
元景沂心中松了一口气,“父皇过誉。”
皇帝让他坐下,缓缓道:“只是有一件事情,怎么你们成亲这么些日子,她的肚子却毫无音讯?”
元景沂心中凌然,直觉有不好的事情,只是笑道:“儿臣并不着急。”
皇帝悠悠道:“你不着急,朕却着急,皇家子嗣可不是你文王府一家的事情。
不如…”
元景沂抬头看他,待要明白究竟是什么意思。
却见皇帝轻轻吐出几个字来,几乎让他不敢相信,“不若你休了她,另找一个能够生养的。”
元景沂又怒又急,巴不得拂袖而去,强压怒气道:“父皇说笑了,她嫁入文王府才不过一年罢了,儿臣与她夫妻和睦,她也没有什么过错。”
皇帝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为了楚国的利益,你割爱又如何?”
元景沂彻底明白,一定是耶律政在背后搞鬼,想不到他竟然敢到楚国来抢人,根本就是欺人太甚,他咬牙切齿问道:“是不是金国太子想要横刀夺爱?”
皇帝叹一口气,“天下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她也未必不愿意,不如你先回去和她商议商议。”
这话让元景沂哭笑不得,要昏聩成什么样子才能讲出这样的话来,他此刻一句不想多说,父皇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父皇,“恐怕是该让耶律政想想明白。
儿臣愿意给他清醒的时间。”
“若是他执意坚持呢?”
皇帝问道。
“那就再做打算。”
元景沂不想再陷于这不堪的对话中,匆忙道:“儿臣先行告退,父皇也早日安歇吧。”
回到文王府,凤尾欢才想要歇下,这一整天不单是身体累,心更是紧绷着,总算放松下来,便觉得浑身酸痛无力,只想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