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时的白衡却笑不出来,他刚才听见元景沂说到终身大事四个字,以为有戏,却没有想到他是要给白茗说人家。
但是那个丫头眼里哪看得上别人呢。
怎么王爷今天忽然提这个事情。
白衡一下明白了,一定是他听见了早上白茗跟自己说的那些话。
因此主动提出给白茗说人家,先来断了她想跟着王爷的念头。
唉,可怜的妹妹。
白衡心里酸溜溜的,她一片痴心是打了水漂了。
但是王爷面前还是要应付过去,白衡略收拾了自己的心情,笑呵呵道:“白茗那个孩子,年龄虽然到了该说亲的时候,心思却还像个小娃娃呢。
我怕她嫁了人,做不了一个好媳妇,给夫家笑话。”
元景沂不说话,只是点点头,看着他。
白衡只好接着道:“小的先谢过王爷的一片好意,回头我也告诉她,王爷是怎么牵挂着她的终身大事,让她亲自来给王爷道谢。”
“好,你告诉她,说我从小看着她长大,对她就犹如对待妹妹一般。
等过上一两年,我就亲自为她找一门好亲身,保证不能委屈了她。
或者,她看上了谁,我也可以为她做主,只管拿我当亲哥哥就是了。”
元景沂一字一句说得明白清楚,语气温润,却如同一把刀子,在白衡心上捅了几个窟窿。
希望彻底破灭了。
他让自己转告这样一番话,是明摆着在提醒白茗不要奢望能嫁入王府了。
“小的谢过王爷,也一定将这话原原本本转达给白茗。”
白衡大声回道。
“好,痛快。”
元景沂满意地点了点头。
白衡退下后,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立刻就去找白茗,把王爷刚才说的话给她说清楚了。
早一天让她死心,她也就早一些放下。
白茗刚用了午饭,独自在房间里,安安静静地在绣着一块帕子。
见白衡进来,把帕子递过去给白衡看,得意地问道:“怎么样?是不是比上一块绣得好多了?”
白衡扫了一眼那块蓝色的帕子,上头用金线绣着秋天的菊花,敷衍地夸道:“好,好多了。
只是……”
他犹豫了一下。
“只是什么?”
白茗问道。
“前两天不是刚绣了一块嘛,怎么又绣,王爷哪里用得过来这么多帕子。”
白衡假装随意说道。
“什么前两天,已经有两个月了。
上次是绣的荷花,这回是菊花,应景你懂不懂?”
白茗不客气地嘲讽起自己的哥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