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年感觉到头晕目眩,但身上又没有伤口,便以为自己喝酒喝过头了,摇摇晃晃地开始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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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黄府后,朝云宗众人都聚在一起,连怄气怄了一个晚上的石季珊都到场了。
宁小闲道:“刚才这妖怪喝人血时,说过那少年是别人的血牛,他只是偷出来喝的。
可见还有其他蝠妖,且地位较他还高。”
石季珊冷冷道:“城内死了两人,间隔五六天,正好是一只蝠妖的食量。
若有其他蝠妖在,死的人可不会就这么一点儿。”
“石师姐说得在理。”
宁小闲夸了她一句,“如果只是咬伤而未咬死人呢?这就无法确定四平县内有多少蝠妖了吧?”
她转向权十方,“权师兄和余师兄刚才都看到了,被蝠妖袭击的少年只是损失了血液,并没有死去。”
两人点头。
她接着道:“我在那儿呆了很久,看到蝠妖吸完血之后,反把自己的血液送进猎物嘴里。
结果那少年脖子上的伤口竟然愈合了,不留一点儿痕迹。”
一名朝云宗弟子忍不住道:“你……你可确定?”
权十方接口:“我可以确定。
那少年醒转时,我暗地里观察了一会儿,他脖子上的伤口确实没了,并且安然走回家中。”
原来小权同学的眼力也很好嘛!
“今天去了几家药材行,老板透露给我一个消息。”
她把消息来源换成了药材行,免得石季珊联想到她去出售玉佩,“最近两三个月来,四平县的大户人家常常有人生病,找了大夫来看,都说是血弱体虚,需要补血补气的药物来调养。”
莫非……大家相顾无言,都想到一个令人作呕的结论。
有弟子脸色苍白道:“你是说,有不明数量的蝠妖在四平县内靠着吸活人之血为生,不杀人,只喝血,就像圈养牲畜一般?”
其实她想说的是,圈养奶牛来喝奶。
刚才阿福自己也说过了,那少年是其他蝠妖的血牛。
“并且这些蝠妖可能混在大户人家里面,靠吸取富家子女的血液为食。”
宁小闲补充道,“有钱人买得起补品,血液再造的能力就更好一些,是更合适的‘血牛’,并且富家子弟贪图玩乐,有些体虚、气弱的毛病也很正常,不易引人注目。”
“那么,县东和县南死掉的两人,又是怎么回事?”
这事儿又回到了原点。
权十摇头道:“那就只能问这蝠妖了。”
阿福被余姚的金索捆住,丝毫挣脱不得。
他一直不言不语,此刻见众人的目光一致投过来,突然道:“一群没见识的小崽子,什么也不懂。”
权十方也不生气:“正要向你请教。”
他此刻又恢复了端正沉稳,这只妖怪的态度丝毫不能令他动气。
结果这蝠妖自忖必死,就再不肯开口了,直到石季珊威胁要断他手脚,他才冷笑道:“你愿砍就砍吧,说出去了反正蝠老大也不能让我活着,还不如死在你们手里。”
结果石季珊扬剑砍去时,被权十方制止了,这妖怪眼睛还是闭着的,显然视死如归。
若说一个人或妖连死都不怕了,你还能拿什么威胁它?
宁小闲问余姚道:“你这绳子捆得可牢靠?”
他挺胸昂首:“自然!
这是师尊亲自祭炼的,别说这小妖了,就是大成期的妖怪也逃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