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怀中取出渠黄散、培元丹各三瓶,金疮药十份,并同五百两银子,恭敬地放在他面前。
神魔狱中有更贵重的东西,但她在旁人眼里不过是个孤女,取出来徒惹怀疑而已。
想来想去,还是手里的现药现银充当学费最合适。
“为何?”
哨子显然对她的要求很意外,扑克脸上都带上了一点惊奇的色彩。
“我孤身西行,路上不太平,想学一技以傍身。”
若对上段落较低的妖怪或修士,她或许还有一搏之力。
再者,长天也说了,哪怕她踏入了神通的门槛,短时间内想要呼风唤雨还不可能。
做人嘛,踏实点一步一步来好了。
他听完这句话,脑中联想到下午她的表现,知道这女孩机敏有余。
但不知体能、体质如何。
小女孩想学些自保的本事原本无可厚非,只是他孤单惯了,收个徒儿太麻烦。
再说他身上也背着自己的秘密,实在不愿与人交流过多。
可是拒绝的话在口里转了好几圈。
不知为何没有说出去。
宁小闲见他皱眉想了半天,心里也有些忐忑。
半晌,哨子才缓缓道:“你若想学,我可以教你。
但我只教你七日时间,即是从明日起到商队抵达岩城。
你仍唤我哨子就好,不要以师徒相称。
这十日内你能学得多少就是多少,过后我也不会再教你。”
他拿起地上的药物。
却把银子推还给她,起身离开了。
这家伙好别扭!
哨子讲得很明白,教功夫可以,但最好不要扯上关系。
十日之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大家萍水相逢来,也各归陌路去。
长天突然道:“他身上的灵根、资质属于上乘,至今却是凡人。
只能动用微弱的灵力。
若不是怀才不遇,就是另有隐情。”
她更倾向于另有隐情。
宁小闲望着他的背影,总觉得这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可是八卦之火烧得再旺也没用,人家十天之后就不甩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