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骂混蛋,而且还升级到“大混蛋”
,谢凌毅表情虽然没什么变化,可是动作却犀利起来。
他毫不留情地抓住欧阳子鑫的手臂,把他从地板上拖了起来。
“好疼,放手!”
从左臂上传来的强劲腕力,顿时让欧阳子鑫吃痛地吼道。
“在启航前,就让你先适应一下海风罢。”
谢凌毅冷冷地道。
——半个时辰后。
午后的阳光白亮得有些刺眼,腥涩的海风刮着帆布和索具,不断地发出喀喇喇地噪响,今天的风向和风力,都非常合适大浮号的启航,顺利地行驶出这片呈漏斗形的海域。
但是,就在大伙为出航做准备的繁忙时刻,在主桅杆上,却出了另一番前所未见的景象。
“走开!
别啄我!”
欧阳子鑫羞恼地吼道,可是在他脚边飞翔地海鸥依旧是徘徊不去。
“可恶!
快放我下去!
谢凌毅!”
欧阳子鑫竭力地扭动身子,但仍无法挣脱,因为他的双手被一条粗麻绳反绑在身后,而双脚亦被一条手腕粗的帆绳捆住,头朝下地倒吊在主桅杆的帆桁上。
他扭来扭去的样子,让甲板上的水手们,不禁联想起悬挂在桑树上的蚕宝宝,一个个既惊愕不已,又觉得非常好笑,但是谁也不敢表露出来。
谢凌毅一脸阴沉地站在主桅杆楼下,监督着水手们的工作,同时,他也听了半个时辰的欧阳子鑫的吼叫。
“你这可恶的家伙!
竟敢这样对我……呜!”
倒吊在高空的滋味,就已经够受了,再加上日晒和风吹,从未受过这种折磨的欧阳子鑫,忍耐力似乎已经到了尽头。
他勉强地忍着晕眩的感觉,可是胸口却闷得发慌,每当强风吹打他,就有种坠入深渊的窒息感,难受极了!
“糟糕,我好像……”
眼前忽然一阵发黑,欧阳子鑫的额头上浮起豆大的汗珠,如果现在开口说:“船长,是我出言不逊,多有冒犯。”
相信立刻就会被放下去,可是……
“我才不要……道歉……明明是他先不对……唔……头好晕!”
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甲板上的景物变得朦朦胧胧地,他好像看到谢凌毅那张绝美地脸孔,抬起来,正注视着他。
“是因为意识变得模糊不清,所以脚上的绳索也变得轻飘飘了?”
欧阳子鑫隐约感觉到脚踝上的麻绳不再紧勒住自己。
实际上,在经受欧阳子鑫莽撞地挣扎扭动后,麻绳有些松脱,加上谢凌毅打的是活结,所以现在正一点点地松脱开。
在欧阳子鑫认识到这一点时,只见绳索嗖地一下,便完全散开了!
“哇啊!”
身体不受控制地朝下急速坠落,双手被缚,无法施展轻功,欧阳子鑫惊得大叫!
甲板上堆满了大小不一的载货木箱,就在他落地前的一刹那,一双有力的手臂接住了他,并且因为冲击力,他们两人一连翻了好几个跟头后,才稳定了下来!
欧阳子鑫脸色苍白,刚才怦怦砰砰地一串撞击声,他的心脏也跟着砰砰狂跳,不过,他一点也没有受伤,那温暖的,且散发着淡淡麝香气息的胸膛,一直紧搂着他,承受了木箱的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