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母离开后摁灭了客厅昏黄的灯,因为她已经泪眼模糊不想再失去最后的体面,如若霍渊再细心些那么就可以发现霍母走出去的脚步都是蹒跚的,可他不愿意多留一分关心给她。
昏暗的环境是最适宜眼睛休息的,可霍渊眼眶却莫名酸涩难当。
在寂静的客厅里足足站了有五分钟他仍然没有想挪动脚步的意思。
原不想透露行踪的阮明姝伸手揉了揉眼眶,而后赤着脚小心翼翼地走到霍渊身边,从他身后缓慢地揽住他健硕的腰,阮明姝能感受到霍渊的怯弱以及想要逃避。
“就算所有人都离开你,我不会离开你的。”
阮明姝的声音软糯透着甜,但低哑与磕绊的言语却早就出卖了她此刻的心虚。
她什么都偷听到了,是不是很坏心眼啊
姑娘柔软的怀抱唤醒了霍渊的肢体,他伸手压着小朋友冰冷的手掌,原本不苟言笑的神情突然泛软,他勾起唇装作一派轻松风轻云淡,“穿这么单薄就出来了,回头去剧组里化身小病毒去传染别人是不是”
“小心邓佳饶不了你。”
说完,他侧身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往阮明姝身上盖,心里的那点不爽有稍稍地被冲淡。
我会怕邓佳
这是阮明姝最跃然而上的反应,她鼓起腮帮脸上带着狡黠,“她饶不了我的次数还少嘛,多多少少她应该习惯了我的不按常理出牌。”
“给她添那么多麻烦,明明她比我大两岁却让她成为了我“妈”
一样。”
阮明姝说到这脸上莫名带着笑容,“所以我要努力多赚点钱,回头给她多涨点工资。”
霍渊下巴搭在阮明姝脑袋上,怀里柔软的姑娘让他觉得存在感满满,他和缓地翘起唇笑道“可能她也希望你依赖着她,正如我一样。”
突如其来的情话惹得阮明姝抬起脑袋望着他,在漆黑的状态下他不清楚霍渊的脸,但皎洁的月光帮了她的忙至少能让她准霍渊的唇瓣在哪里。
带着糖果芬芳气味的唇瓣落下来,质感是软的,动作是小心翼翼带着小女儿家的娇羞,得霍渊心里痒得要命。
“我是不是没教过你怎么亲吻”
说罢,霍渊狠狠地回应着他,他炙热的吻是野蛮没有章法的,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融到阮明姝的身体里。
寂静的客厅里夹杂着两人的喘息声,从来没有过这种放肆经历的阮明姝觉得她快疯了,居然能为霍渊做到如此羞耻的地步。
情潮如潮水般迭起,客厅不是卧室所以没有避孕用的紧急措施,待到两人幡然醒悟过来做了些什么事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着懊恼的霍渊,脸颊泛着红晕的阮明姝沉闷地一字一言道“这样会怀孕的。”
“我会小心点的好不好,刚刚是我没有忍住。”
霍渊觉得自己也快要疯了,他哪里会有这么不理智的时候,甚至连语气都这么可怜巴巴带着求地意味。
从沙发再到西厨的中岛台留下的痕迹是他们做尽荒唐事的见证,来到卧室又起伏在云层间好几次,霍渊这才放过了阮明姝。
着阮明姝右手抚摸在腹部之上霍渊突然觉得,有自己的孩子也不是什么坏事,就是她家的姑娘年龄太小,他有些舍不得。
明儿个清早他不仅得趁季婶来之前收拾房间以外,还得去趟药店买紧急避孕药。
想着想着,他抱着怀里柔软的姑娘快速地进入了熟睡。
其实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好地睡眠了,以前抑郁症发地时候几乎是整宿整宿地睡不着,那会儿只能自己干熬着。
晨光熹微,斑驳的光线透过被风吹拂起的窗纱透过室内照射在飘窗上,阮明姝慢悠悠地转醒伸手想摸身边人的时候却什么也没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