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他说:我想看你的女装……静静的风中是桃花飘零坠地的婆娑声,看着那满地的粉色的花泥,想起北冥畴清晨那绽放的光辉,心中是说不出的哀愁。
单手抚上那棕色的树干,树枝在风中轻颤,抬手,接住飘落的花瓣,感慨万千,我最后还是没有答应北冥畴的要求,留下来看北冥齐登基。
“孤尘?”
身后传来北冥畴轻轻的呼唤,转身,扬起我淡淡的笑容,他的眸子里一如泉水般清爽,良久,他吐出了一句话:“我想作画。”
他伸手相邀,我随他而去,长长的衣摆落地扫花。
又是那桃林的深处,一席华贵的地毯上是丹凤朝阳,文房四宝摆放在了红木的矮几上,到处,都是粉色的花瓣,它们点缀着地毯,矮几,宣纸和砚台。
北冥畴缓缓坐下,我跪坐在他的身边,左手轻提袍袖,右手开始为他研磨,他看着我,脸上带着开心的笑容。
“怎么了?”
我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很荣幸。”
他说。
提起画笔轻点,眉眼渐渐形成,是一张女人的脸,下巴微垂,只看见半边容貌,紫色的衣衫,如云的长发,我愣住了,北冥畴画的是我,几缕长发将我的容颜微遮,带出了朦胧的美。
清风抚过,粉色的细雨翩然而下,落在那美人的身上,我取过另一只画笔勾出了树干,美人扶树而立,带出几许惆怅。
与北冥畴一起画着,裙衫在他的笔下形成,树干在我的笔下延伸,相错之处,他提笔相让,桃枝张扬,桃花娇媚,绿叶深处,是花落花开。
裙衫上,是风中带落的片片桃花。
树枝上,是我笔下的桃花朵朵,一时间,彩蝶不知,溶入图中。
“蝶舞桃花叶凌乱,花落花开满裙衫。”
我写道。
手背上,忽然滴落一滴粉色的颜料,是北冥畴手中的笔,正欲擦去,手却被他轻轻提起,笔尖落下,一朵桃花就绚烂绽放,转而,他像着了魔一般开始在我的手背上游走,但这小小的手背怎么满足地了他。
他掀开我的袍袖,笔尖就由下而上,阵阵麻痒从我的手臂传来,但我依然让北冥畴画着。
桃树在我的手臂上滋长,桃花在我的手臂上绽放。
慢慢的,他停下了笔,呆愣地看着我手臂上的桃花,除了那原先的一朵桃花是粉色,剩下的,全是白色,那透彻的晶莹的白色的桃花,开满了我整条手臂。
“白桃夫人……”
我轻喃着,画笔从北冥畴的手中掉落,泪水,从他的眼眶中缓缓落下。
他的泪水落在我的手臂上,化开了那朵朵白色的桃花,茫然间,我想将这个垂死的国君拥入怀中,回神间,发现已经将他环抱,他无力地靠在我的怀里,泪水化作了桃花,在风中飘散。
风,平地而起,卷起了漫天的花雨,旋转飞舞的花瓣之间,走来了那白色的人影,他静静地站立着,银白的发丝和白色的长袍微微飘扬,醉酒更新时间2008-8-717:07:38字数:2475 今日,北冥王朝没有早朝,所有人都沉静在一种悲痛之中,礼部开始准备国丧,宫里的人变得忙碌,而我,浑浑噩噩地走出了皇宫,走在了大街上。
北冥畴在我怀中死去,让我想到了父亲和母亲的离世,哀愁袭满心头,说不出的苦涩。
我不该如此!
我告诉自己,因为北冥畴和我只是利益上的关系,我们之间就像买卖的商人,他的死不该会影响我的心情,让我会如此哀伤,难道是我还不够冷血?还是我还算一个人!
自从我决定毒烂北冥律后,我就一直认为自己已经不能算是个人了!
而今,我的心中带出了更多的愧疚。
一个人就这样游荡在锦城的大街小巷,没有目标,没有终点,到处游荡着,直到日落西山,明月东升,我拐进了一家酒馆,开始借酒消愁。
“你说这事怎么就这么邪门呢?”
“是啊是啊,太子突然就得了那种病,然后就是二皇子变成了疯子,紧接着皇上又……”
“别说了,怪吓人的,不过好在皇上事先处理掉了左家,不然……”
“担心什么,我们还有六殿下,还有永乐王呢。”
“可是谁知道六殿下会不会和太子他们一样,难道是因为他们攻打影月遭到了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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