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铎抬起雌虫的下巴擦掉他眼角的泪。
雌虫还在重复,不停的亲吻他的眉眼,似乎对他眼角下的泪痣格外留恋。
他太过崩溃,呜咽的声音压抑在喉间,似乎是不想让闻铎看见什么。
“……您别不要我,别把我丢给别的虫……”
闻铎连忙应声:“好,没有不要你,没有把你丢给别的虫。”
他身体是冰软的,贴在闻铎身上,像是想要汲取他身上所有的温度,雌虫缠了上来,结实漂亮的小腿勾在闻铎腰间。
“……我知道您不是他……”
洛林,“您亲亲我……”
洛林在闻铎耳边喘熄,细碎的声音夹杂着一点刚刚过去的嘶哑。
闻铎低头亲亲他的锁骨,他纠缠的太紧,他们现在就像是交错生长的藤,彼此纠缠。
闻铎受的刺激也不轻,耳垂红的可怕,听见洛林这样说,他微微抬眼,顺着雌虫的脊骨。
“对我不是他。”
他顺着他的锁骨一路向下,想要安抚这个脆弱的雌虫,“闻铎……”
他说:“这个是我的名字。”
雄虫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从来都不是迪伦。”
从刚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他。
似乎是被安抚到,雌虫颤唞着身体,低喃着他的名字:“闻铎……闻铎……闻铎……”
闻铎本就滚烫的耳垂更加的灼热,他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喊过名字,像是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压抑的情感随着雌虫的低语似乎可以溢出来。
炙热,坚定,又偏执。
像是想把这个名字连同整个人吞吃入腹。
闻铎捂住他的薄唇,眼瞳里藏着点害羞,想说什么,却见雌虫眼神依赖,他放下手,“对,闻铎。”
“属于你的闻铎。”
——
洛林摸得最清楚的就是闻铎的性子。
所以怎么可以感触到雄虫,怎么可以讨得雄虫欢心,怎么可以可以让他爱他。
这些都是洛林摸得最清楚的东西。
之所以这样做,是有原因的。
如果可以,洛林永远都不想让雄虫接触到前世的一切。
但他怕,怕有一天,在他离开之后会有无数雌虫发现他的好,找上来。
他不担心闻铎对他的感情,却又忍不住胡思乱想。
虫都是自私的,都是贪婪的。
如果,他可怜一点,脆弱一点,无疑会得到这个善良的雄虫所有的关心和安抚。
这个就是他想要的,他不需要雄虫眼里有别的虫,也不想雄虫某一天会把即使是同情的这类情绪放在别的虫身上。
他守着他的宝贝。
现在的他就像是个藏在阴沟里的老鼠,惦记着橱窗里光亮干净的珍宝。
所以绞尽脑汁,哪怕是把所有的伤疤都剖析在雄虫面前都可以。
只不过,有些更加肮脏的东西不能让他知道。
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