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看着訾槿的吃相,黑白分明的眸子滴溜溜的乱转,掩嘴偷笑。
饭毕,訾槿打了个饱嗝便开始浏览墙上的书。
看这藏书从诗经到野史从医书到秘籍从游历到神话无不涉及。
訾槿此时更肯定以前住在此地之人一定才华横溢饱读群书。
只是奇怪从此地到皇帝住的地方光走少说也要半个多时辰(一个多小时),如若真的受宠,皇帝怎会将她放在这外宫之中?
可能是看出訾槿的疑问,一直立于一旁的小太监说道:“此地从修建以来未曾有人住过,此处摆设是当今皇上亲自张罗的,名字也是皇上亲手题的。
当时众人均揣测皇上会将此处赐予哪个皇子或娘娘,谁知却让它一直空着。
这些年来一直在传此处闹鬼,固而此处也越发地冷了。”
訾槿心理暗笑:鬼有什么好怕的?三日前我还是个鬼呢。
看訾槿无动于衷,小太监安静地立于訾槿身后。
訾槿自己心里还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
自己明就不认识这的字,但刚刚翻看书的时候,她才猛然意识到这字怎么就全都识得了呢?以前将军府外的牌匾上斗大的“将军府”
仨字,还是听人说的才知那是将军府。
为何自己占了这身体之后便能看明白了呢?
没容訾槿细想,便有太监传旨意而来。
皇帝为了给上将军饯行和给三位小姐公子接风,特地举行家宴,让訾槿快些准备。
訾槿看着自己满身的尘土,散乱的头发,心里越发地无奈:就不能让人歇会吗?怎么说自己也是昏迷了三日,才刚清醒。
一直立于訾槿身后的小太监麻利地烧好水,让訾槿沐浴面圣。
訾槿看到有热水澡洗,恨不得一下扑进木桶里。
小太监却拿着绸锦没有走的意思。
訾槿等了又等,才明了小太监要侍候她洗澡。
訾槿抢过绸锦粗鲁地将小太监推了出去,把门牢牢地栓上。
笑话若是要让他看见自个是女的,这欺骗君之罪还不是担定了?
小太监呆愣在屋外,怎就遇见了一个如此古怪的主子?
洗完后,訾槿在随身的包袱里找出一件还算比较新的淡青色长衫穿在身上,开始发愁了。
发髻她不会梳啊,惟有开门唤来那小太监。
小太监见到訾槿一头散发,手里拿着一个棕色的木头簪子才知主子不会梳头,喜滋滋地上前帮主子打理。
訾槿对着铜镜苦恼万分,看这长相,真就如此不像女孩吗?散着头发太监都不怀疑自己的性别。
她对着模糊的铜镜照了又照,心里更是埋怨着訾吟风纳妾的眼光实在不咋地。
小太监着急地催了又催,訾槿才不情愿地丢了铜镜从屋内走了出来。
小太监在訾槿前面引着路,心里暗暗明了这个主子许是不会说话,善解人意地说着:“主子,小的叫喜宝,以后专门侍候您。”
訾槿暗道:算你小子机灵一次,终是知道我不爱说话了。
半个时辰后也没走到宴会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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