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太深,惊心动魄的令她这小女子无法去试足。
澜哥哥擒住她冰凉的手,如幼时一样哈气为她温暖着问:“夜寒,穿得太过单薄。”
她赌气的抽出手,手背拭泪,不免委屈。
“离京时,家父嘱咐说,趁了岁末晓妹行过及笄礼,就把亲事办了。
家父已经修书给舅父叮嘱,晓妹也不必操神杂事,福安婆婆说,下次见到你,一定嘱咐你须得准备嫁衣了。
来的匆忙,我在京里这一年为你寻了几匹别样的绸缎纱绡,想你见到一定欢喜。
下次一定捎给你。”
澜哥哥说话由来含蓄,就是人人尽知的眼前婚事从未如此直白的同她议起,想来是被她夜间的反目惊吓到了,好言宽慰她。
另一番隐意是,她明春晓已经是聂府的人,宫廷争斗家族矛盾,都同她无关,她只要安然待嫁,就另有一番天地。
“回凤州路上,我曾绕道去探望过二舅母,二舅母心里记挂你,嘱咐我叮嘱你不要任性,要听舅父和大舅母的话。”
她点点头,已经听书童透露过澜哥哥去探望娘亲的事,澜哥哥不会讲,她也故作不知罢了。
想来也是澜哥哥最明白她的心事,她身在驸马府无法去探望娘亲,尽孝的事就多亏了澜哥哥私下张罗。
“慈济庵潮气太重,我已经布施了些香火钱让老师太去修缮大殿和经房。
起先是想,不过不到一年的光景,二舅母就能搬来同住,只是转念一想,将心比心,还是重修慈济庵的好,毕竟师太们还是要居住的。”
他的话音满是宽抚,令她如闻瑞脑香一般渐渐平静了忧伤愤慨的心。
她即将姓聂,她是澜哥哥的妻子,是她数年来梦寐以求的事。
其它的烦扰都是南柯一梦,只眼前的他活生生的是真的自己的所有,爹爹为她选择的唯一归宿,想来甜滋滋的感觉满心,也少了些懊恼。
春晓病了,一场惊吓假病真做后,如今真得惹了风寒。
她咳嗽个不停,卧床不起,周身恹恹的没有力气,奇怪的是小菡萏这几日也不再来叽叽喳喳的纠缠,她只有吩咐翡翠悄悄去打探昭怀的病情。
昭怀殿下卧病不肯吃药,她听了这个消息心急如焚,但守候在身边的澜哥哥一再叮嘱她不得妄动,莫说女眷如今都不方便去探视,况且她还感了风寒。
大哥至仁终于没能幸运逃脱,被爹爹的护卫擒回了驸马府。
春晓那日正在服药,澜哥哥捧了如银似玉的白瓷碗用羹匙耐心的一勺勺将药送入她口中,她正呲牙咧嘴寻味那苦涩的滋味,却听到了大哥被擒回的消息。
惊得药碗掉落在地,她衣衫不整的冲下楼,澜哥哥拾起她搭在架屏上的披帛和披风随后紧追。
她直奔去爹爹的书房,她知道爹爹雷霆之怒下大哥怕是九死一生。
果然,才跨进院就听到大哥的哀嚎声,母亲长公主等一群人在门外捶门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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