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太忙了,到了中午也没来得及吃,他想了想,就放在了三楼的小房间门口,敲了三下门,然后出去吃饭了。
等下班前他来放垃圾的时候,三明治没了。
饭盒倒也还在,不过底下多了一个不规则的洞,洞的边缘留着的痕迹很像是某种野兽的牙印。
饭盒里面还多了一颗朱红色的种子。
陆仁想了想,把种子种在了报废的饭盒里。
单位给陆仁配了一间小杂物间,专门用来存放他的清洁工具。
杂物间有一扇小小的窗户,每每冬天,午后的阳光照进来,暖洋洋的。
陆仁把种下的种子放在了窗台上,没过多久长出了一个红色的小芽。
奇怪的是小芽一直没能长大,即使过了两年多也一直是那个状态。
“好奇怪啊。”
陆仁对着叶芽嘟囔了一声,然后转身出了门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阳光下,小芽舒展着身躯,为成长做着准备。
登堂入室的局长
陆仁入职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见过局长,他只在单位员工的照片公示墙上见过局长的照片。
陆仁不太清楚非自然生物的审美标准。
但是从一般人的角度出发,陆仁觉得如果连证件照都能拍得这么好看,那真人应该就是传说帅得中能让小姑娘咣咣撞大墙的那种类型。
这张好看得有点过分的照片下面,写着局长的名字:司渊。
陆仁心想:“连名字听上去都特别装逼,好看的脸,特殊的身份,加上拉风的名字,妥妥是x点男频的某个男主无疑了。”
有趣的是当陆仁真的见到司渊本人以后,惊讶地发现他竟然是个十分温和的人,而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也不是外来人口调查局,而是在陆仁家的阳台上。
那是四月的一个普通夜晚,清明已过,谷雨未至。
正逢槐花的花期,空气中弥漫着丝丝缕缕的香甜。
作为一个独居男子,陆仁过得说不上多精致,但却也算得上规律整洁。
那天陆仁吃完晚饭打了一局游戏,然后想起阳台上刚种的两盆花还没有浇水,于是老老实实起身去浇水。
谁知刚打开阳台的门,就看见一个男人正背对着他看着阳台上的这两株植物。
说起来这两盆花也是陆仁从单位里捡破烂,淘回来的。
那时他刚刚入职半年,这两盆东西从四楼的某个不知名的办公室里被丢了出来。
当时这两盆东西的叶子全都枯萎了,已经奄奄一息。
陆仁那一阵子在某乎上看了很多关于房间小清新装修的鸡汤,想着种两盆花来改善下居住环境。
然而去花鸟市场看了半天,大盆的绿萝实在是太贵了,生活本就不富裕的他想着能省一点是一点,就打了个申请就把这两盆花带了回来。
毕竟养不活也没有损失,何况花盆还这么好看呢。
他的领导雨师大人也很大方,说对人体没什么伤害,喜欢直接带走就好。
他美滋滋地用小电瓶把两盆花拖回了家,把枯萎的叶子和枝干用剪刀修剪干净,然后每天定时浇水和营养液。
这两盆花生命力还挺强,时间一天天过去,不仅没死,还长得越发茂盛起来。
对于阳台上多出来的“人”
,陆仁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人身姿挺拔,身材颀长,穿着一件驼色的长款风衣,足蹬一双锃亮的皮靴,这身行头,虽然陆仁认不得,单看面料也知道价格不菲,得出结论:肯定不是入室抢劫的。
半夜在自家阳台上看见一个“人”
,陆仁倒是表现得很淡定,毕竟他家住在五楼,能在半夜悄无声息上来的伙计,也不是单凭他的惊恐就能应付的对象。
正思考着呢,背对着陆仁的男人转过了身,直直地望向了他,他长着一双风光霁月的眼睛,细长的凤眸中波澜不兴,淡泊悠远。
轮廓深刻,鼻子英挺,貌美却又不女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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