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陆仁与陆阳也在交流着信息。
陆仁问陆阳:“阳阳,这地方有没有什么不好的东西?”
陆阳的鼻翼动了动,说:“没有耶。
不光没有不好的,而且……”
陆仁疑惑:“而且什么?”
“而且这地方灵力好充足呀,简直像回到了巫山,好舒服呀。”
说完,陆阳打了个呵欠,“阿仁,我困了。”
陆仁以为他是舟车劳动困倦了,便安抚陆阳道:“你再忍一忍,我们马上出发去伯伯家,到时候你可以好好睡一觉。”
此时的陆阳已经有些摇摇欲坠了,他近乎呢喃地说:“好的,阳阳会再忍一忍的。”
可刚说完这句话,他便一下子栽倒在陆仁的怀里,睡着了。
陆仁揽着陷入沉睡的麒麟崽,看着远处搬着大包小包朝村外走去的村民,以及远方阴沉沉的天空,默默陷入了沉思:尽管封胥村的外观同他记忆里没什么大变化,但这里的人又似乎大有问题。
国家一级退堂鼓大师陆仁表示他的头并没有这么铁,他立马开始计算跑路的可能性。
不过也幸好,他这回来封胥村赶的是早班火车,算上3小时的小巴车程,现在也不过下午3点,跟伯伯打个招呼,还能趁着太阳落山前赶紧出村。
于是陆仁向宗宸说:“我今天不打算留在村里了,我一会儿要去我伯伯家打个招呼,你们也可以去那里询问下你们朋友的下落,然后咱们赶紧趁着天还没黑走吧。”
宗宸没有一丝一毫拖泥带水地说:“好。”
他们都是愿意相信自己直觉的人。
陆仁沿着记忆里的路往前走,他记得老宅子在村子的最高处,有一扇檀木的大门,陈旧古朴,总是散发着一股让人欢喜的香气。
要到那里,需要走过村人洗衣的池塘。
那池塘不大,且极浅,水深不过到人的脚踝,上面铺着两方巨大的青石板,留出了一道半人宽的口子,供妇女洗衣,孩童嬉戏。
那池塘里的水是从山上流来的,冬暖夏凉,里面还栖息着好几尾红鲤。
池头有一棵枣树,夏天的时候郁郁葱葱,婆娑摇曳。
陆仁几人的随身行礼都只有一个背包,脚程还算块,不多时便走到了陆仁记忆中的池塘边,这里已经完全变了模样。
枣树已经枯死,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树枝,有一片石板已经破碎,沉入池底,红鲤亦不知所踪,破败和萧条的气息铺面而来。
再往上走,他看见了陆家新漆的铁门,血红色,十分刺眼。
陆仁伯伯的住处实际上是陆家的祖宅,一幢两层的小楼。
进门就是一个大院子,再往里是堂屋,每层有四间房。
一个一眼就能望到底的设计。
陆仁站在朱红的铁门前,用力敲了敲门:“堂姐,伯伯,伯母你们在家吗?”
堂姐陆岚开门的速度很开,陆仁几乎没等几分钟她便来了。
她拉开门见是陆仁,惊讶之余还是挤出了一个生硬的笑容,说:“阿仁,你回来了?快进来坐吧。”
陆仁听了她这语气有些疑惑:陆岚似乎并不知道陆仁要回来,可发短信给陆仁的人,不就是她吗?
等等,真的是她吗?
陆岚引着几人进了院子里,陆仁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问:“堂姐,伯伯呢?我想先去看看他。”
陆岚却推辞了:“着什么急啊。
爸爸喝过药已经睡下了,他这病睡觉困难,好不容易睡了就别喊他起来了,明天再见也是一样的。”
陆仁没有再说什么,起码他知道了伯伯生病的事情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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