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姆松了口气“这样啊”
那应该不是了。
但她却没有深思,一向疼弟弟的沈骆洲为什么此时还笑得出来。
如果她现在回头,就能发现沈骆洲那双眼里冷锐如刀,像是要将她千刀万剐凌迟了。
沈爸沈妈都赶了回来,一到沈舟然人事不省躺在床上都慌了神,幸好家庭医生及时赶到。
医生需要个安静的环境,让他们先出去。
沈爸爸一出来就拉住沈骆洲问“你在哪找到小乖的他为什么会跑出去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
沈骆洲抬头了眼周围。
沈家的佣人几乎全聚在了这里。
他依旧说了说给李保姆听的托词。
沈爸爸皱眉“真是这样”
沈骆洲说“小乖有时候生病时间久了也会闹情绪,只不过这次严重些。”
很快,医生出来了,说先这今晚能不能退烧,如果不能,甚至有了别的症状需要及时送去医院,他也没办法。
沈爸爸听后,让孙叔送走医生,挥挥手“行了,大家下班吧,今天忙一天都累了,我让孙叔给你们发幸苦费。”
等人都走了,沈妈妈去卧室照顾沈舟然,沈爸爸则将沈骆洲拉进房。
“骆洲,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沈爸爸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疲累。
飞机已经没有航班了,他赶了最近的高铁,倒了两个站才赶回来。
沈骆洲说“有人跟小乖说了真相。”
“什么真相”
沈爸爸捏着眉心。
沈骆洲轻轻吐出几个字“他不是爸妈的孩子。”
沈爸爸骤然放下手“你确定”
儿子点头,他觉得脑子更疼了,站起来走来走去,最后站定“当年知道这件事的也就咱们三个,还有老孙和王姐。
他们跟我们都认识多少年了,不可能往外说小乖没说是从哪听的”
沈骆洲顿了一秒“没说。”
“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沈爸爸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手一扫,桌上的东西全扫下去了,手撑在桌上站在那喘着气,手摸了下心脏。
半晌,沈骆洲说“我去小乖。”
见沈爸爸挥手,他退了出去。
站在走廊上背对房门,眼神明明灭灭,最终归为一片深不见底的黑。
他不跟沈爸爸说的原因很简单。
李素娟,他要亲自来处理。
没有人可以碰了他的瑰宝,还不付出任何代价。
少年那张已经逐渐长开的脸上面无表情。
沈舟然最后还是进了医院。
他高烧不退,而且哭了太久影响到了视力,东西非常模糊。
一醒来情绪难以控制,又想哭,却再也哭不出泪来,反倒让咽喉部受刺激,一直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