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风云变化吸眼球,剧情起伏荡心肠,回过神来的卿国文也被此情此景震惊住,刚刚差点挂了彩,现在大广播也消停了,这带路先锋居然和村里人认识,看样子是亲戚了,那这事情就好操作了,无论用上多么极端的手段家属总会有终极诉求,但是没有熟识的靠谱之人和苦主家说上话那也是白搭。
后面的事就轻松多了,有陈友明这带路党的穿针引线,宾主双方展开了亲切友好的会谈,在一片狼藉的村部办公室里初步达成共识,先镇党委政府对这次群体事件定性为全体村民在村部礼堂给受害者开追悼会,个别家属悲痛难已在广播里说疯话,不再追究,其次必须对打人的肇事者绳之以法,还戴楼人民朗朗乾坤,最后政府以扶贫的名义,适当给予受害者家庭经济补助。
事情都办妥了,各得其需,卿国文带人撤退,群众回家弄晚饭,陈友明却走不了,因为热情好客的亲戚们拉着不松手,非要留下吃饭。
陈友明想既然到这边了,那就吃个饭再赶回所里吧,和卿书记打声招呼后,又和老曹交代几句就被一群老表们簇拥着跟在长辈后面。
二舅舅看身旁剩下的都是自己人,笑着说,“小明啊,你当了警察就是不一样,看这身警服多威风。”
“不光衣服好看,身手也厉害呢!
没看表哥一出手就惊叹四座,对不对啊?”
三舅家的小表弟说得满脸通红,感觉是自己徒手夺砖似得,关键成语用得到位,而且丝毫不理会他爸那狠狠的眼神。
“呵呵,三舅,今天对不起啊,没想到伤到你。”
陈友明一脸真诚。
三舅摆摆手,笑呵呵说道,没事,皮肉伤而已。
很快到了大舅舅家,其他几个舅舅纷纷回去拿鱼取肉,凑凑弄了一桌子菜,陈友明打量了一番,心里很是感动,毕竟农村经济凋敝,老百姓的生活也不容易,这菜很是丰盛了,只有过年或者家里有红白事才有的标准。
毕竟很多年没有来舅舅家做客,小时候跟着老妈经常来,和表兄弟夏天在河里捞鱼摸虾,冬天在田野上放火烧草,兄弟们的感情非常深厚,所以酒桌上换杯推盏,大呼小叫,甚是热闹。
陈友明心里对三舅舅很歉疚,特地敬酒三杯以赔罪。
酒足饭饱,陈友明得赶回镇上,否则太晚了让人说道岂不糟糕。
大舅舅打了酒嗝一指二舅舅家的小女儿说道:“红艳,你几个哥哥都喝酒了,开不了摩托车,你去家骑电动车送一下你明哥,呃。”
“好哩,那哥我们走吧。”
表妹戴红艳站起身来拉着陈友明就走,陈友明抓紧和各位亲戚道别,大家依依不舍都说有空常来。
戴红艳的电动车明显有点年头了,破旧不堪,大灯外壳都缺了个角,后视镜也少了一个。
陈友明觉得自己坐在表妹身后不妥当,干脆说还是我来骑拖着你得了,表妹侧身坐在后座上,双手搂着陈友明的腰间,头倚在后背上,这让陈友明心里暗想,这孩子还把自己当头十岁呢,那时黄毛丫头整天跟在自己后面在外面乱跑,可现在已经花季少女,长得明艳动人,再这么不见外,真心让人尴尬,天哪,一定得抓紧时间找个女朋友。
酒喝得有点多,浑身燥热,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邪念,马上默默念叨“这是表妹,可不能有禽兽之心,色即是空,色即是空,阿弥陀佛。
。
。”
。
身后的表妹开口了,“哥,这么多年你去哪里了?你可知道我一直惦记着你呢。”
“哦。
那个,红艳,哥早就说过,困在山沟里出不来,哦,到镇上请你吃冰激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