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纯跪下道:“末将没办法,出府到城里找了民间的大夫,府门外大将军的兵士不许末将领人进州府,末将只好将皇上状况讲给大夫听,大夫先开了一剂药,拿进来煮了给皇上服下的。”
袁绍点头,招军中大夫来切脉,带着袁尚出去。
到了外面,袁绍问:“尚儿,是不是你拦着曹纯,不让他来报的?”
袁尚躬身道:“回父亲,是孩儿,孩儿见父亲车马劳顿得厉害,孩儿昨天才见过皇上,料想这几个时辰,病不到哪去,小事而已,何劳……”
袁绍“刷”
地变了脸,气恼不已地瞪过来:
“皇上的事情,是小事吗!
?”
袁尚连忙跪下:“孩儿、孩儿没想到只过了半天功夫,皇上会病成这样,父亲!
孩儿不是有心的!”
袁绍道:“不让报就不让报,你怎么也不会问问,派个大夫过来看看!
?曹纯跑出去请民间大夫,你还拦着不让进来,想作甚!
?”
袁尚急得脸上发红,辩解道:“半夜里,调派人手什么的,惊扰父亲休息,那外面的人,怎能随便让进府来?万一来了刺客呢?”
袁绍扬手,袁尚吓得倒在地上,袁绍看儿子那样子,一时舍不得下手,只气得骂道:“你倒是会想!
皇上病如此重,揪起因由来,都因你而来!
若是好转得快,我先饶了你,若是不好……你!
你你、你就是弑君之罪!
连带着我都要被天下人冠上图谋不轨、弑君夺位的大罪名!
!
!”
袁尚吓得连连磕头:“父亲!
父亲,孩儿没那么想,孩儿岂敢!
求父亲饶恕!
求父亲饶恕!
!”
袁绍拂袖道:“我既然回了徐州,以后的事不用你操心!”
吩咐左右:“皇上这里,但有事,哪怕是增减了饭菜、磕到手脚这样的事情,无一不报!
再有隐瞒不报的,军法从事!
!”
周围人轰然应:“诺!”
袁尚等袁绍走了才爬起来,恼恨不已地向小皇帝居住那方看一眼,青着脸下去。
袁尚转过几重院子,回到他那方,一进了屋,伸脚就把身后跟着的一个文士踹倒在地,喝骂道:“都是你出的馊主意!
说什么小皇帝就是个摆设物件,别为了个物件去吵父帅,会惹恼父帅,你出的主意才真惹恼父帅!
你看见没有!
父帅差点就打了我!
!”
那文士被踢,还想辩解,袁尚道:“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