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的表示看到了水底巨大的阴影,也有几个人同宋四丰一样,表示看到了一头巨龟。
“一定是乌龟成精了。”
说起巨龟,那书生还瑟瑟发抖,完全没有平日里读书人常说的子不语怪力乱神模样。
只是再多的信息也都没有了,那气泡是怎么来的,巨龟到哪里去了,是否还在水底,谁都说不清楚。
宋延年摸了摸怀中的龟壳,确定没有人看见,这才缩在他爹的怀里。
“大人,情况就是这样了,我知道的也不多。”
宋四丰一边说,一边要去剥宋延年身上湿漉漉的衣物,旁边是张铭提供的干燥外衣一件。
虽然不是很干净,上面还有汗味,但剩在干燥。
宋延年赶紧捂住自己的衣服,“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旁人被他的模样逗得一笑,消沉的气氛好了一点,“小儿还知害臊啊。”
宋延年小心的脱下湿衣服,脱的时候就小心的将那龟壳卷在衣服中,再团成一团,塞在他爹手上的包袱里。
宋四丰慈爱的看了他一眼,对褚大人道,“小儿体弱,可否容小的先行告退,小的想带小儿上医馆瞧瞧。”
说完,爱怜的摸了摸宋延年的脑袋。
褚怀京对这个不顾自身安危,一直在水中找着自己儿子的村民还是挺有好感的。
看重亲情的人,一般不会差到哪里去。
“去吧,有事我们会再传唤你。”
待得到褚大人首肯后,宋四丰连忙就往同安镇南街的宝安堂里奔去,那儿看小儿病最是灵验。
一进宝安堂,宋四丰就将情况和大夫详细的说了一番。
经过一番摸脉看诊,头发花白的大夫捻了捻胡子,“还行,这孩子就是有些受惊受寒了。
我开上一贴驱寒安神的药,一日服上两剂,约莫两天就好了。”
说完看宋四丰一眼,“倒是你,心神俱伤,需要好好调理一番,如若不然,于寿数恐有所损。”
宋四丰听到这话,却是不以为意,“我没关系,过段时间再说,现在孩子要紧。”
大夫慢条斯理的抬眼瞟了一下,“随你。”
罢了唤来药柜处的伙计,“照着这个方子,给他拿四剂药。”
这一路宋延年有些昏昏沉沉的缩在他爹的怀里,对于大夫说的话,也是听了个迷糊。
只有在大夫说道宋四丰恐有寿数影响时,勉力抬手抓了抓他爹的衣袖。
“怎么了,延年?哪里不舒服?”
宋四丰低头问。
“爹生病了,爹也要看病。”
宋延年磨着宋四丰。
宋四丰苦笑,“延年乖,今天延年先看,爹过几天自己再来。”
这次行李以及准备好的拜师礼,一张上好的貂皮,此时都已经落在水中找不着了,还好他贴身藏着的银子还在。
想到这,宋四丰摸了摸腰处,那里藏了几两碎银以及一张二十两的银票,银票用油纸包着,好险没有损坏。
哪还有余钱给自己看病,当然,宋四丰也是自己觉得自己身体健壮,不需要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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