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帮你,我自然愿意,”
南星道:“不过还是要问问师父的意思,并且大哥刚定了亲,过完年就要张罗喜事……”
“不急不急,”
齐寒石忙摆手道:“等你大哥婚事办完再走也不迟,你师父那里,我去找他说……”
程家兄弟几个,按说条件都不错,若是搁在寻常人家,估摸着程博鑫早已经轮着当了好几遍爷爷。
可惜,现实中的几兄弟,一个赛一个的单纯,说来说去都是嘴上功夫,一旦要真刀真枪谈婚论嫁起来,便争先恐后地败下了阵。
特别是老大程浩天,对于婚姻大事苛刻的很,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全城的媒婆不知踏烂了多少条门槛,也寻不到一个他满意的姑娘。
他的婚事不解决,下面的弟弟们也不好捷足先登,就这么一拖再拖,拖成了一家子光棍。
程博鑫忍无可忍,干脆自作主张,替程浩天选定了连升堂连家的大女儿。
连家世代做裁缝,在歙州小有名气。
家主连贵枝的内人,是个典型的药罐子,常年病病殃殃,隔三差五要找程博鑫寻医问药,两家人一来二去,渐渐熟络了起来。
连家有两个女儿,大女儿知书达理,秀外慧中,很得程博鑫欢心。
鉴于双方知根知底,又算门当户对,对于这门亲事,两边父母一拍即合,当下交换了生辰八字,找来半仙算了算,决定正月一过就拜堂成亲。
每到年节,程家上下就会异常忙碌,今年又赶上操办老大的婚事,全家老小为此晕头转向。
齐寒石看准机会,里里外外帮了不少忙,再次矢志不渝地表了一遍忠心,程博鑫看在眼里心存感激,对于南星赴京陪考请求,自然应承下来。
这天的太阳,温吞得不愠不火,南星手提着两大包药材,去给连家夫人送药。
若是往常,他只需把药交给连升堂前台掌柜即可,只是眼下临近过年,店铺早已闭门休业,便干脆多走了几步,径直绕到了连府后门,由门房代为转交。
“郁哥哥,你来了!”
忽然,一阵银铃般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南星闻声回过头,说话的是位如花似玉的姑娘,身穿一件淡粉色宽袖襦群,肤如凝脂,明眸善睐,正是连家二女儿连盈盈。
他客客气气地打了招呼,回道:“我来给令堂大人送药,刚刚交给了门房。”
“哥哥辛苦了,”
连盈盈快步走到南星近前:“快去屋里坐吧。”
“今日就不叨扰了,“南星道:“我还约了寒石兄去集市置办些年货。”
“集市?”
听到这两个字,连盈盈顿时兴奋起来,没羞没臊地撒起娇来:“我也想去,哥哥带上我吧!”
南星:“……”
常言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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