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靠谱呀不靠谱,王爷若是靠的住,母猪都能上树!
原本还指望能和他正而八经地谈谈心,果然不能心存幻想!
“算了,当我什么也没说,”
南星顶着一张红得发烫的脸道:“殿下今天还没吃药呢吧,你等着,我这就给你端过来。”
周祺煜:“……”
世间的各种美好,莫过于惊心动魄后的安然无恙。
南星踏踏实实地躺在床上,默默地规划起第二天的安排——要起早去太医院点卯,还要抽空去探望贤妃娘娘……正在思索间,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蓦地睁大了眼睛。
“娘诶!
谨如兄的腰牌忘了还了!”
南星自小伴着书堆长大,之乎者也读得多了,便将三纲五常看得重了些。
枉他自诩正人君子这么多年,却偏偏干了件最让自己不耻的事——软磨硬泡抢走林谨如的腰牌也就算了,竟还变本加厉地放了对方鸽子,真是岂有此理!
他一边无情唾骂着自己,一边披衣而起,一口气冲出去跑到了后山。
可眼下,三更半夜,黑灯瞎火,那棵大的离谱的松树下,除了间或传来几声不知是什么的怪叫之外,哪里还有林谨如半点身影。
南星自嘲地笑了笑,傻子才会在这里等他!
这都什么时辰了,想必谨如兄早已心灰意冷地回了府,没准都已经万念俱灰地进了梦乡。
真是罪过,罪过呀!
南星满腔自责地离开了后山,重新躺回到王府的床上,烙烧饼似地翻来覆去睡不着,这一宿怕是要今夜无眠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他便早早地起了床,恨不能寻摸一根藤条背在身上,跪着去找林太医负荆请罪。
远远看到林谨如睡眼惺忪地走过来,南星几个箭步冲了过去:“林兄,我错了!”
林太医被他突如其来的道歉吓了一跳,“哎呦”
着缓了半晌,这才说道:“错就错了,折腾这么大动静做什么。”
南星一脸自责地将腰牌摸了出来:“这个……忘了还你了,该不会把你害惨了吧?”
“亏你还记得!”
林谨如撇了撇嘴,伸手接了过来:“昨天等你等得花都谢了,眼看着宫门要关,我只能谎称腰牌丢了,又去找张管事领了一块,差点被师父骂死!”
南星深深地垂下头,“要不你打我一顿?骂我也行,我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林谨如朝着四周瞄了一眼,凑过来压低声音道:“你只要告诉我,昨天着急忙慌进宫做什么,我就原谅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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