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太子,一国储君又如何?还不是被他拿捏的死死的,老老实实接过药碗,硬着头皮一饮而尽——受不受得了苦,是能力问题,可是端不端药碗,就是态度问题了。
周祺煜哪怕一万个不情愿,毕竟药是南星备得,即便是毒药,也得义无反顾地喝下去。
每每见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南星都忍不住想逗弄一番,只是这些天,周祺煜被朝中之事折磨的早出晚归,肉眼可见现出疲惫,不由心疼道:“既已做了太子,理应搬入东宫,一天到晚霸占着庆王府成何体统?再说你搬过去,平时议事方便些,也省得两头跑了。”
周祺煜的眉头更紧了几分,掐了掐眉心道:“你搬么?你搬我就搬。”
南星嗔怪道:“那可是东宫,我搬得进去吗?”
“怎么搬不进去?”
“你别胡闹,”
南星道:“让我搬我都不搬!”
周祺煜挑眉道:“那就算了。”
“我的意思是,”
南星顿了顿,说道:“等你搬过去,我就带着坨坨在外面找个地方住下,你闲暇时……”
“不用了,”
周祺煜斩钉截铁道:“你们住这,我哪儿也不去。”
“可你毕竟是太子……”
“我累了……”
周祺煜打断道:“洗漱休息吧。”
抬杠
毫无疑问,关于搬去东宫的问题,周祺煜不想谈——这简直比要他吃药更加棘手。
南星叹了口气,任劳任怨地伺候太子殿下洗漱,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听说若琳小姐好事将近,可有此事?”
周祺煜漫不经心地点了个头。
“什么时候的事?”
南星追问道。
“有些日子了。”
听到这里,南星的火气“噌”
地冒了上来,“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周祺煜一脸莫名其妙,“你又没问我。”
南星:“……”
太子殿下日理万机,似乎真的没太把这事当回事,可是南星不同呀!
因为一个方若琳,他被自责与内疚折磨了大半年,如今好不容易得了个解脱的机会,周祺煜竟全然不在乎,这哪里忍的了!
小情侣的脸,当真是六月的天,不过两句话的工夫,说变就变。
眼看南星气鼓鼓往床上一坐,周祺煜怔了片刻,这才明白过来——金枝玉叶当久了,难免我行我素,这次的确忘了体谅南星的感受,是他做的不妥。
可是一国太子,总得端着点架子,对他而言,认识到错误并不难,然而“低头认错”
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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