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就敢色诱他,童延到底有大的胆量多大的心。
讽刺的是,他还真被这孩子愚弄了一把。
很快,聂铮的女秘书来了,金主大人没再说什么,只是淡淡吩咐:“带他走。”
女秘书也是一脑门的官司,自己一个晚上不在,老板出了这种事,怎么看都是一肚子火。
聂铮睡了个男人,影响有多大她不敢深想,临走时从兜里掏出赵老爷子求的那个佛牌,放到聂铮身边的茶几上,“你收着。”
冲太岁,倒霉,也真是流年不利,那么精明一个男人在一个孩子身上栽了跟头。
所以带着童延出码头的时候,女秘书也没什么好脸色。
扫一眼童延手腕、领子里的青紫,以及脖子上被蹭出油皮的红痣,心想这孩子对自己还真下得了狠手。
聂铮那么绅士的一个人,就算吃了药,何至于鬼畜成这样?苦肉计演过了,就没人信了。
童延惯会在女人面前讨好,都被打回原形还没放弃,乖乖跟着女人下了栈桥,没话找话说,“姐姐,咱们去哪?”
女秘书板着脸,“带你做个全身检查。”
童延说:“钱谁出?”
女秘书说:“让你出你肯吗?”
童延笑了:“早说嘛。”
女秘书:“……”
到底有没有脸。
可不管有没有脸,童延颜值还在,加上年纪又小,女秘书心里头鄙视和敌意突然没那么大了,转而有些愤恨这孩子为什么偏挑这条路走,害人害己。
童延见女人脸色松快了些,赶在上车之前说:“姐姐,姓陈的真不是好人,你可别让聂先生给他骗了。
还有,昨晚我还是头一回,被折腾得不轻,你能不能帮我说句好话,不管怎么样聂先生也没亏不是?”
女秘书气又不打一处来,你太岁童延只顾着担心聂铮会把他怎么样,全然不知自己踩进了多大的旋涡。
当天从医院出来也没敢休息,回家换了身衣服去公司,刚到更衣室门口就听见里边有人压低声音扯八卦。
“了不得,听说那游艇在海中间晃了一夜,六七个小时持续激战啊,那动静大得,跟着聂先生的几位都只敢在栈桥上远远守着,就是这样,码头保安的还能听得见声。
童延那身板,还真扛得住。”
“怎么就知道是童延?你瞧见了?”
“不信算了,我没看见有人看见,人家就是亲眼看着聂先生把他带上船的。”
“聂先生看着不像这样的人。”
“男人那点本性,谁说得准呢?别说,童延还有点手段。”
这他妈又是传过几个版本后的剧情!?童延正好心里不爽,踹门就进去了,“从哪听的?”
屋里人尴尬了,尴尬且惶恐,干巴巴朝着童延扯出一个笑,“这……外边都这么传。”
“哪个外边?”
“就……公司这些人吧,……。”
童延不耐烦了,“谁!
?”
“就是……金毛中午去了四楼他新经济人那。
小童,这事儿咱们可是不信的。”
不信不也照样当乐子传?童延笑了声,“管你信不信,听好了,以后管住点嘴,我都记着。”
要换在平常,他巴不得别人把他跟聂铮拿到一处说,不管真假,他总能借着流言唬唬人。
但现在不行,他现在被架在火上,这些傻逼纯粹在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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