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从徐秀的只言片语中推断,“我可以教你的,真的。”
陶子赫垂着头没理她。
巫夏抓耳挠腮,在他身边徘徊。
最终面对面蹲下来,伸出纤细的指头,安慰似地戳了一下他的肩膀,又立马伸回去。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爹,向我哭诉的。
没关系的,”
她干巴巴地说,“这也不丢人,你想学什么我都可以教你。”
“别不信啊!”
她急于证明自己,“我五项全能,吟诗作赋再到都会的,很厉害的!”
“你吗?”
陶子赫终于肯施舍点眼神给她。
巫夏既不爽又憋屈,她也是一个响当当的文化人好不好!
她抬头,望着碧波荡漾,风吹草地的河畔,以及余光里一闪而过正在水上漂的大白鹅,声情并茂道:“鹅鹅鹅,曲项用刀割!”
陶子赫诡异地侧耳。
“嘎嘎嘎!”
巫夏得意洋洋,脸上很是风光,“拔毛先沾水,红掌单下锅!”
“嘎嘎嘎!”
水上漂的大鹅突然一个纵身俯冲过来,黄色尖尖的嘴巴大张,气势汹汹。
巫夏叫了一声,速速后退,没退几步小腿撞到一只手臂,身子一个不稳,“扑通”
坐了下去。
屁股和宽背接触,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半天才揪着手指头,和扭过头的陶子赫对视。
刚刚还是一副死相的他,现在不仅恢复了,气势还猛地增了一个头,冷白肌肤,黑发黑瞳,嘴角上勾,阴郁而森然。
他的眼神明确地传达出:等他起来,她就死了。
蛛魔大鹅扑棱着一双大翅膀飞过来,巫夏要起不起,在陶子赫背上磨蹭几下。
突然一股大力腾空而起,她被掀翻,像一根软面条一样屁股着地。
陶子赫不顾大鹅的挣扎,一手掐住它的脖子,把它又恶狠狠地扔回了小河里。
顶着他要杀人的目光,躺在地上的巫夏战战兢兢地伸手,“救、救命啊!
我、我、我尾巴椎好像折了!”
陶子赫一言难尽又万分嫌弃地把外套脱下来,当着她的面使劲掸了掸。
巫夏缩回手,怒目而视。
他把衣服叠在手心,小心翼翼地闻了一下后,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给我洗干净。”
他冷脸把衣服摔在她头上。
被一片黑暗遮住视线,巫夏摸摸屁股,又在衣服上恶狠狠蹭了几下,一把把他的外套摔到一边。
她扶着大树慢吞吞地站起来,看了眼地上的衣服,又看了眼面无表情的陶子赫,讪笑着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