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筝的初中和高中都是住读,只假期的时候或许能见上一两面。
大一些的秦深依旧不太喜欢叫她姐姐,面对她的时候,能不叫人就不叫人,直接有事说事,无事就不尴不尬地沉默着。
洛筝:姑父那么忙,不用抽时间过来。
q:是k117吗洛筝:嗯。
不用来接,我打车就行q:好的,知道了列车到站,车子还未完全停稳,车厢的人就着急忙慌地往门口涌,列车员将门一开,洛筝被拥挤的人流裹挟着下了车。
离开站台,她尽量靠边走,给着急出站的人让开通道,免得被涌动的人流推来搡去。
她不太喜欢节假日出行,尤其还碰上一年一度的春运,每一个旅客似乎都迫不及待地往门口冲,带着大包小包互相碰撞,争先恐后。
耳边也是此起彼伏的嘈杂,让人免不得心头烦闷。
验了票出站,她左右看了看路标,找寻公交站的方向。
庆南这几年的城建在重新规划,修地铁,修新的火车站,几个月不回来,满眼都是陌生感。
她隐约感觉有人叫她,便回了一下头,没发现熟人。
“洛筝!”
她闻声脚步一顿,还没等她循声望过去,就被从旁路过的旅客的硕大背包撞了一下,脚下趔趄,幸好有人将她胳膊扶了一把才免于摔倒,不过左边手肘在墙壁上顶了一下,痛得她脸立刻皱起,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她抬眼,冲那人道了声谢,抽回手,揉了揉被撞的地方。
“你还好吧?”
扶她的人没走,还站在她旁边,甚至一手握着她的行李箱拉手。
她没说话,微怔,有些拿不准面前的人。
“秦深?”
“嗯,洛筝姐。”
因为错愕,她眉毛微不可察地轻扬了一下。
秦深?这么高了吗?和印象中大不一样。
她记得他应该16了。
眼前这个少年高出他一个头,她头顶大概只到他耳朵。
她暗叹,现在小孩儿长个子可真快,去年冬天见过一面,那时秦深好像跟她一般高?又或者他高一点?记不得了。
这个年纪的小孩一天一个样,跟雨后春笋一样蹭蹭地往上冒头,也难怪她刚刚没能一眼认出他来。
庆南虽说是南方,但冬天湿冷,秦深穿得比较薄。
一件深色外套和深色裤子,深色的运动鞋,没被裤脚遮住的脚踝很白,格外得显眼。
他没穿袜子,洛筝扫到他的脚踝,又抬头:“不用接车的,我找得到路。”
秦深没接她的话,瞥了一眼她胳膊:“手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