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意容说,“夫人。
你先生个孩子。
生了再说,生了绝对有所变化。”
这样能说到别人心坎里的人,很难不让人喜欢。
她依旧在等着柳时霜的回答。
柳时霜嘴角浮现极为微小别人不能察觉的笑意,眼珠从纯黑缓缓转为棕黑,淡淡道,“先等等。”
廉青萝颤抖地闭上了眼睛。
……一个赌约第二日,李意容前脚踏入柳府便感觉不对,其实,她也已经猜到了。
自然她也不会无备而来。
她气定神闲地把手里拿着的扫把一甩,负手往柳时霜的书房而去。
前几日已经打好关系的人全部绕着她走,有些还委屈地摇摇头。
李意容给了他们一个没事的眼神,没事,见权忘义,想当然耳。
“史君。”
李意容好不容易见到柳时霜,些些委屈地跪在地上。
“有事就说,没事就下去吧。”
柳时霜摆摆手道。
他忙得很,他要训练那批纨绔琴卫军。
“史君莫不是怕我?”
柳时霜拿着文书并不抬头,“你就当我怕你吧。”
“那史君如果不给我交代,我就出去说史君对我用强,说你虐待无辜女子。
不止我,我找七八个,一样都这样说。
史君,你哪怕多廉直,人言可畏,你不知道吗?”
柳时霜终于肯放下手中的东西,开始正视眼前的女子。
她在宣战。
李意容眼中完全没有之前恭敬的样子,既然他都已经知道了,那就如此吧,谦卑柔顺,她也懒得装下去。
“你再说一遍。”
柳时霜的声音清冷极了,黑眸透着一丝诡谲的光。
李意容见他终于被自己吸引注意,又恢复逢迎道,“史君。
小女子实在是可怜呀,也是被逼的。
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吧。”
柳时霜弯起嘴角冷笑道,“你就去说吧。
看你的人快,还是我的人多。”
李意容低下头,威逼利诱也不行的话,“我们打个赌吧,好不好。
若我赢了,就放我一马。”
“我为什么要和你赌?”
柳时霜明显有些不屑。
“史君不先听听么,听听也无伤大雅。”
李意容看着柳时霜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暗暗心喜,对付这种聪明人,她了解他就跟了解自己一样。
人生无趣啊,是不是,太宰大人。
“你先说说看。”
柳时霜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