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干什么去……”
陈若初见她师姐时而懊恼叹息,时而连连跺脚,正怀疑是她生病了时,又见她拿着剑一副下山找人单挑的架势。
师父可是吩咐过她们留在断层崖哪都不要去的呀,陈若初慌里慌张地拦她。
“我要下山去凌府。”
陈若合说,“我怕师父有危险。
对了,若初,你好好待在房中,把门闩好,除了我、师父、师叔,不管什么人,哪怕是陈炽回来,你都不要出门去迎!
听明白了没有?”
“可是,师姐,师父不是说……”
“听话!”
陈若合提高了嗓音。
陈若初很少见师姐这般严厉,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委屈地点点头便躲进了屋内,从窗子里看着扛着剑,一路狂奔跑下山去。
早晨的灌县还像往常那样热闹,只是在凌府前,好像添了一些诡异的气氛。
好几个手拿朴刀的家丁在凌府跟前来回转悠,搞得跟重大活动现场的保安一样。
陈若合远远地站着看了一会儿,觉得从大门肯定是进不去的,不知道可不可以从后院溜进去,虽然拜托凌苏卢帮忙,对她而言是千万个不愿意的。
凌府附近有个饭铺,香气远远地飘过来,把陈若合的魂都要勾去了。
她一大早起来担惊受怕又懊悔不迭的,连早饭都没有吃,此时此刻才觉得肚子咕咕直叫。
要不先去吃个饭再想办法混入凌府?反正磨刀不误砍柴工……自我安慰着,陈若合不由自主地就拔脚走进那家饭铺里,要了些“馒头”
(其实是包子)。
饭铺里来吃饭的要么是五大三粗的汉子,要么是成了亲的男人带着浑家,倒很少见漂亮的小娘子独个来,连店小二都不由吃惊。
陈若合躲着众人的目光,在角落一张桌子旁坐下。
见有个小娘子独个来吃饭,旁边的人本来议论的声音都大了一些,眉飞色舞,语气夸张,似是一定要吸引那娘子注意。
“我就说嘛,凌王爷岂是说见就见的。
今天早上那汉子看起来也是个侠客,可惜了。
张兄,你说说看,一大早便站在凌府前学那祢衡痛骂不已,天下哪有这般道理?随后府里便出来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将那汉子抓进去了,生死未卜,我猜呀,八成是不会再出来了……啧啧啧,真是可怜,哪有骂了王爷还活着的道理?”
“也许事出有因吧。
我看那汉子好生面善,该不会是山上什么门派的人?”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着像,他不是还拿着剑吗?只道是个侠客,说什么凌王爷害了他那小徒弟……”
陈若合的包子噎在嗓子眼,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按照一般的逻辑,如果有人一大早就站在家门口大骂,叫人打一顿扔出去不就好了吗?为何还要把他抓进去?留着他过情人节吗?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