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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老爹就不能拿凌苏卢和肖希直比较,一比较准上火。
关于肖希直的这些,云海清并不清楚。
他只知师父看了他一眼,又有意无意地瞟了下地面。
为徒多年,自然知道师父的意思。
他们这样的武林门派,与官府之间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尽量不起冲突,平日若是有了什么交集,也是做得滴水不漏,以免被拿住什么把柄当成落草的山贼给清剿了。
今天这灌县的知县衙内不知为何来访,陈若合倒在这里昏迷不醒,难免会叫肖希直瞧见多想,横生枝节。
掌门人的意思是,他亲自与肖衙内斡旋,云海清只负责把陈若合弄走。
于是当下云海清也不再犹豫,俯身将陈若合横抱起来,便往练武场边走去。
他听得师妹云子棠倒抽气的声音,门人围在一旁窃窃私语,那些话语像风一样钻进云海清的耳朵,他统统不予理会。
“大师兄,男女授受不亲,你……”
听云子棠的声音,她眼泪都快要落下来了。
这么多年的相处,大师兄对她连“发乎情止乎礼”
都是奢望,可是如今那个妖女装装柔弱,就这样轻易地躺在师兄的臂弯之中,她实在是不甘心!
“大师兄竟然碰了那名妖女!
这简直不成体统!”
“噤声噤声,没看见官老爷的人还在那里吗?”
二师弟云子墨沉吟了一下,走到云海清身边,附在他耳旁低声道:“大师兄,此事不如让子墨代劳。
我将陈娘子送去客房歇息。”
“不必。”
云海清冷冷地说。
别人去办这件事,他不放心。
毋宁说,他只是不想看着其他男人去碰陈若合而已……
唯有此时此刻,陈若合是离云海清这样近的。
少女的头就倚在他的胸口。
她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偶尔在风里翕动一下,就像蝴蝶振翅的错觉。
除此之外,她脸色惨白,浑身冰凉,似乎已经失去了知觉。
云海清有些心慌,他担心陈若合就这样永远都不会醒来了。
振作啊,若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