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心生爱慕。
张大人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得暗喜,其实他一直都在给这个丫头寻找合适的归宿。
一来是完成夫人的遗愿,也对她的父母是一种交代,况且今后会生什么,他真得不敢想象。
他也老了,要不是心中有件大事未成,完全可以卸甲归田,过着采菊东篱下的悠闲日子。
“小红啊!”
“老爷,奴家在。”
“今后,就不要自称什么奴家了,从今天起,我收你做我的义女,你可愿意?”
“老爷,小红不敢高攀,可是按远房亲戚算来,我们以父女相称可是差着辈分呢?”
“其他的我不管,我就收你做我女儿了,你可以考虑一下。”
“老爷,小红不用考虑,只要老爷愿意,我心甘情愿服侍老爷。”
“不,我要给你找个好人家。”
“那谁来照顾老爷啊?”
“我虽然六个儿子,没有女儿,我如今收了你做我女儿,但是做父亲的也没有让女儿永远陪着爹的道理啊!”
他说的是肺腑之言,情到深处,声音颤。
“老爷对我恩重如山,小红下辈子也无法报答。”
“傻孩子,还叫老爷?”
“爹爹……”
小红跪在他的面前,开始泣不成声。
这哭泣中,一部分是对自己前不久做错事的悔恨,一部分是对自己身世的自卑,而且幸福来的太突然了,她有些措手不及。
她想起了自己的亲生父亲,那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因为抗租,被官府下了大狱,等到张柬之把他解救出来时候,已经落下了一身的病,没几年就去世了,剩下她母亲和弟弟,孤零零的娘俩。
“好孩子,我也没想到,黄土都埋到我嘴边了,还有了你这么一个闺女。”
他感慨万千地说,用他苍老的手抚摸着小红的秀,不由得老泪纵横。
他的一生是坎坷的一生,也是奋斗的一生,虽然晚年才得志,却时时刻刻有一种无情的压力在他的肩头,他明白自己不能为自己而活着,这是他回报有恩于他的人的最好方式,也是自己的价值观。
小红这时候才明白他之前的良苦用心,她动情地扑在他怀里,嘤嘤啼哭。
“孩子,有心上人吗?跟爹爹说。”
他转开话题,本来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干嘛弄得如此悲凉。
“我,我……。”
她不好意思说出口。
“你记住,从今天开始,你就好好地挑一挑,有爹爹给你作主。”
她这才明白前日,他为什么在李将军的面前直接说她是自己的义女。
原来一切都是为了将来。
张柬之心里明白,他将有一件大事要办,在此之前,他要安顿好府里的上上下下,因为这是一件生死难料的大事,所有的因素都要考虑在其中,他要做最坏的打算。
其实他很喜欢这个姑娘,特别是夫人在的时候,她对夫人是那样的体贴、细心。
人家都说女儿是父母的贴心小棉袄,夫人在世的时候老是说自己没有这个福分,现在他替夫人完成了这个心愿,可是女大不中留啊!
他已经看出了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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