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回了扬州,你有什么事,就与大嫂子商量。”
秦凤仪一向存不住事,与李镜说了这后丈母娘景川侯夫人说他坏话的事。
景川侯夫人不喜秦凤仪,这个李镜一直知道,只是,景川侯夫人在老太太屋里说的这些话,自然都是私密话。
李镜就不晓得秦凤仪是如何知晓的,李镜问,“你从哪里听来的”
秦凤仪道,“是祖母院里的小丫环跟我讲的。”
李镜笑,“你这人缘,真没的说。”
秦凤仪道,“主要是祖母为人善,院里的丫环婆子都不错。”
李镜心说,怕也只有阿凤哥这样想了。
便是她,除非特别要紧,也不会去打听老太太院里的事。
更不必提老太太院里规矩亦是极严谨的,要不是阿凤哥这张脸,当然,阿凤哥平日里对下人也好,不然,谁会主动与他说这事。
李镜不至于吃个丫环的醋,李镜说起这位后娘,也是无奈,“她呀,不见得愿意我嫁得多好,但也不想我嫁得太差,以免影响二妹三妹的亲事。
她又一惯势利,为人只门第。
你不晓得,她先时还打过把二妹妹许给平岚的主意。”
“二姑娘今年才不过十三吧”
既是先时的事,岂不是更早俩人年纪也不相配啊。
“不只如此,你也想一想,倘平岚愿意二妹妹,他们才是真正的姑舅兄妹,那必一早就说了的。
这平家,男人是一等一的能干,平家的闺女与平家的男人们比,就差得远了。”
李镜摇摇头,不欲再多说后娘的事。
秦凤仪也不待见这后丈母娘,与李镜道,“你李钦,也是那么幅小鼻子小眼的劲儿,阿锋就不是那样的人。”
“家里兄弟姐妹多了,难免性子不同。”
李镜笑,“说来,我家虽是侯府高门,便是我们长大,也不似你那样在家受宠。”
“你岳父那张大黑脸,也不是会惯孩子的呀。”
俩人说了些私房话,李镜给秦凤仪做了一身衣裳,如今收拾出来,叫他带回家穿。
秦凤仪哪里是个存得住的,当天就穿出来了,还到处显摆,阿镜妹妹给做的。
把李镜羞得不成,更让李镜没面子的是,那衣裳,晚上就脱了线。
那啥,没缝好。
李镜大为丢脸,恼羞成怒,说秦凤仪,“叫你回去穿,你非不听穿坏了吧”
把秦凤仪训了一通。
“这不算啥,我梦里,有一回,你也是大发善心给我做了身衣裳,嗬,我穿出去半日,袖子掉下来一只。”
秦凤仪取笑,“你这亏得没给我做裤子,这要是裤子,我穿着穿着,裆开了,可如何是好”
李镜自己也忍不住笑,不好意思道,“不晓得怎么回事,我缝的时候好好的。”
秦凤仪握住她手,“给我补一下吧。”
李镜点点头,让侍女取来针线,飞快的就把衣裳缝好了。
秦凤仪辞了岳家回扬州时,穿得仍是李镜给做的衣裳。
李钊还打趣他,“阿镜连我的衣裳都没做过,就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