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一口气:“儿子若得空,也会去找他好好聊聊的。”
聊不通就揍,敢吃屎就揍!
一顿不行就两顿,他就不信掰不过来!
“你大哥还年轻,等时日长了,他总会明晓事理的。”
赵瑾敷衍着回了一句,不经意间与裴承允对上视线,不知为何,总觉得后者的眼神很有深意。
这时裴承允对她笑了一下:“偌大侯府,只有母亲在,儿子才放心的。”
赵瑾也笑了笑,心里琢磨着他是什么意思。
说来裴承允一向将裴承州当嘴替,他自己反倒是沉默寡言,不露分毫,这回怎得愿意自己出声了呢?
莫非是怕裴承州说不明白?
将女主扫地出门!
片刻后,赵瑾对他们道:“方才那一遭浪费了不少时间,你们快些回去温习功课吧,这些事不必你们操心。”
裴承州瞬间垮了脸。
裴承允缓缓起身:“母亲说的是,儿子确有不少功课尚未完成。”
赵瑾微笑点头:“一日之计在于晨,可一定不能懈怠啊。”
“谨遵母亲教诲,儿子告退。”
裴承允拉着裴承州拱手行礼。
赵瑾笑着目送他们离开,然后才微微沉了脸色:“惜春。”
惜春忙走进来:“夫人。”
“查清楚了么?”
“查清楚了,是内院绣房一个丫头,叫绿枝的,她同珍宝阁的福永是同乡,福永收了白姑娘五十两银票,便悄悄知会了绿枝,给了她二十两,叫她传消息给世子。”
“五十两……她倒是大手笔,口口声声自己无意攀附权贵,别人家的银钱首饰倒用的比谁都顺手!”
说完,赵瑾又问,“祠堂有人守着,她是如何进去的?”
“这绿枝倒有几分机灵,她略识得几个字,便将消息写了下来想法子放在了茶水盒里,落枫院下人送去时,正叫世子瞧了个正着。”
赵瑾听完,淡淡道:“是个有些小聪明的,落枫院那边是谁的疏忽,你看着罚,至于绿枝……发卖出去吧,以后别叫她出现在京城。”
按说这种事,心狠些的主母打死都不冤枉,不过赵瑾还是没法突破那层心理障碍,或许时间久了,她也会被同化,但现在的她还做不到,索性发卖出去,眼不见为净。
她接着道:“福永辞退,那五十两想法子弄回来,再从库房里支些银子,一同用了给城外乞丐施粥。”
钱都捐了也不便宜这种人!
惜春一一应下,然后问道:“还有白姑娘那边……夫人打算如何?”
“她……”
赵瑾眸色微深,“赶出去,不许拿宅子里任何东西,她若反抗叫她只管去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