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有什么脾气呢,可恨现在躺在床上的不是他。
裴欢颜吐槽道:“二哥,你现在这模样可真欠揍。”
裴承州眼睛一瞪:“说的什么话,没见二哥有伤不能动弹,还不给哥倒杯水润喉?”
“我给你倒?”
裴欢颜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
想什么美事呢!
“不然呢?”
“不倒!”
裴承允没有说话,沉默着倒了水,还贴心的递到他嘴边。
裴承州反倒不好意思了,接过水就喝了个干净,终于没再起幺蛾子。
你可有怀疑的人?
赵瑾被他这一闹,心情倒是轻松了不少,温声叮嘱了他几句,最后道:“你如今伤了腿,便留在府里好生休养,等伤好了再去上书房。”
裴承州眼睛亮了亮。
需要休养的人,如何能费神读书呢。
裴欢颜泼他凉水:“二哥明儿就能下床舞上一回剑,一打十绝对不怂,刺客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就能杀一双呢。”
裴承州瞪了她一眼:“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这样流血,自然该好生休养补补。”
臭丫头跟着老三不学好,就会拆台!
赵瑾难得没说些叫裴承州头疼的努力读书的话,只是温声嘱咐了几句。
傻儿子说的没错,到底伤了腿留了血,且叫他松快几日吧。
心情好了,伤好的也快,大不后头将功课补回来就是了。
看着喜形于色的裴承州,她体贴的没有说出自己的打算,转身准备离开。
“儿子送母亲。”
裴承允道。
裴欢颜还在同裴承州斗嘴,赵瑾与裴承允沉默地走到院外,惜春等人极有眼色,默默的走远了些。
“你可有怀疑的人?”
赵瑾直接问他。
裴承允沉吟道:“难说,几位皇子、父亲的政敌,或者有些眼红我们侯府人脉资源的武将,都有可能。”
话落,他顿了顿,眼神看向了皇宫方向。
还有一个,不能说的人。
见不得平阳侯后继有人,裴氏再续辉煌的人。
赵瑾眼神闪了闪。
如果是那位,那就是接二连三来势汹汹的麻烦了。
“先前儿子已使人去了顺天府,且瞧瞧他们的说法吧。”
裴承允语气随意,显然是没将顺天府的调查放在心上。
皇城脚下就敢公然杀人,要么是无知无畏,要么……就是底气够足,有恃无恐。
就可能性来说,后者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