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鸿之一个正值青年身体倍儿棒的小伙让他在病床上躺着就是种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在获救后的第六天,确定脑袋没事伤脚躺着修养就行的蔚鸿之终于出院,蔚封本来还想让他去蔚家主宅住,正好父母和家中保姆都能照顾他,但被蔚鸿之拒绝了。
“雀宁辞职了,正好可以陪我。”
蔚鸿之坐在轮椅上被推出医院,他握着手机,正在跟雀宁发从医院里出来了的消息,头也不回地对身后推轮椅的蔚封道,“他也会做饭什么的,都不用担心。”
“那就好。”
蔚封虽说感觉有点奇怪,但也没发表其他意见,他之前也想过自家不着边的弟弟有一天会收敛玩心安稳下来,但也肯定是三十多岁甚至四十岁以后的事,而如今竟然在最疯的年纪被起来没什么心机的雀宁牵住,着实出乎他的想象。
父母那边还不知道这回事,或者说在装不知道,如果蔚宏铁了心以后要跟雀宁在一起,家里那边会不会同意也是个不小的麻烦,但现在,他们都没必要在意那么多。
于是蔚鸿之回到家中,打开家门的那一刻到双皮奶像往常无数次那样蹲在玄关处迎接,不禁鼻子一酸,天知道他这次差点就回不来了。
他侧身摸摸双皮奶的脑袋,被推进门里,而烧仙草也靠过来,将近十天没有到主人,这小家伙似乎有些陌生,尾巴都夹起来,警惕地围观一阵后,才小心翼翼地靠上来,在蔚鸿之打着石膏的脚边嗅嗅。
蔚鸿之在外面的这些日子里家里的两只猫被钟点工照顾得很好,蔚鸿之放下了心,而蔚封将他推到客厅中央,扶到沙发上坐着,跟着一块接他出院的姜琳琳将双拐从后备箱里拿过来。
蔚鸿之几乎在动完手术的第二天就可以拄着拐杖自行行走了,用轮椅推着只不过方便而已。
“雀宁什么时候来”
“过半个小时吧。”
虽说不止一次见过面,也一起吃过饭,蔚封对雀宁的观感还是有些微妙,原因出在性别上,他扪心自问,如果雀宁是个女生,不管长成什么样子性格脾气如何,他都不会有太大感觉,反而还会因为能降住弟弟而感激。
从小着长大的弟弟一夜之间毫无征兆地弯成了蚊香,蔚封能接受就已经是心理素质极佳了,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还是在雀宁来之前走吧“行,那我们就先走了,一会儿还要去送小叶子学画画。”
蔚鸿之抬起头,有些意外“小叶子不才三岁吗三岁就学兴趣班了啊。”
“她喜欢才给报的,也不指望着能学出来什么。”
蔚封了一周,见没什么需要特别收拾的,便道,“走了,有事随时联系。”
“好嘞。”
蔚封和姜琳琳离开,蔚鸿之靠在沙发上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发消息给雀宁“到哪儿了”
“刚坐上车,收拾东西花的时间有点久。”
“等到门口给我发信息,我打电话给门卫放你进来。”
双皮奶蹦上沙发,凑到蔚鸿之身前,亲近许久未见的主人,蔚鸿之把它抱起来使劲撸了两把,比起后来捡回家的烧仙草,双皮奶要更黏他一些。
“想我了没”
双皮奶没给他回答,它在蔚鸿之怀里待了一会儿就挣扎着想要跑走,只留给了蔚鸿之一片飞扬的白色猫毛。
雀宁来到时正值早上十点,蔚鸿之拄着拐挪过去给他开门,他拖着个小型的行李箱,鼻尖和额头上全是汗,在房门打开到蔚鸿之的那一刻,忍不住笑出来“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