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允许我尘埃落定,用沉默埋葬了过去,满身风雨我从海上来,才隐居在这沙漠里,该隐瞒的事情总清晰,千言万语只能无语。”
唐茵的手机响了,是刘若英那经典的《原来你也在这里》,忧伤缠绵,犹如在对当年的爱人吐槽些什么,可惜时光荏苒爱情不再。
当年的唐茵叽叽喳喳,是刘星生命中的百灵鸟。
不过此时的她真的“千言万语只能无语”
了。
霍青蓉看着刘星那突然间锐利如钩的眼神,情知不妙。
果然刘星阴沉了声调道:“蓉蓉,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办等事情完结了,我们再电话联系。”
更多时候,刘星是个急性子,霍青蓉对他的性情是了如指掌,意识到了刘星即将面对的险境,她情急之下脱口而出道。
“我和你一起去吧,彼此有个照应。”
“不必了。”
刘星铁青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一丝温柔,他在那一刹那之间感觉自己的生命有了重量。
这个面前如花般的女子融入了他的身体命脉,现在和他的生命已经浑然一体,他用柔和的目光看着她,直到她羞赧地低下了头。
“相信我,我会回来。”
他默默地对自己说道,然后只是轻轻地摆了摆手,在她美丽的长上停留了片刻光景,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这件事他自己要单独完成。
“那你要小心,无论什么时候,我都等你回来。”
霍青蓉的关心溢于言表,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来如电去如风,但已经在她的世界里沉沉地扎下了根基。
他是孤傲的雄鹰,喜欢一个人盘旋,无论多危险的悬崖,都不是他征服的极限,她觉得刘星就是一个喜欢征服的男子,越仰视的高度就越有挑战的兴趣。
张长明--苏省最大的民营企业家,柯正龙--苏省的省,这些在旁人眼里都是高不可攀的角色,可在他的眼里,也不过是一座有点高度的小土丘而已,丝毫没有影响他攀登的兴致。
他的标尺就是他自己的心,这是个随心所欲的男子,自己爱上的就是他的无所顾忌吧,宛如这个浑浊世界的一股清流,在任意时刻都能保持那一丝清凉和冷冽。
霍青蓉过了多年的刀口舔血的日子,她情知高层的命令有的时候朝令夕改,不少体质内的人特别是高层对“知错就改”
这个成语的定义有时相当广域。
也许他们突然之间改口“觉得某种行为其实也无可厚非”
,就再不追究对方被世俗定义为“十恶不赦”
的重罪。
作为暴力机器的警察队伍需要这样埋头猛冲的愣头青么?他们是不是所谓的正义执行者?
霍青蓉果决地摇了摇头,甚至觉得刘星他们的坚守还不如郑弈的地下法官更加透彻爽悦!
这刘星远没有成熟,好在自己并不喜欢那些了然世故的男子,这么一想,她不免又对他担起心来。
“他要飞,就只能由他去吧,总有撞到南墙倦鸟思巢的那一天。”
她默默地对自己说道。
她是个本质温柔驯良的女子,刘星和师叔的一战让她重新拥有了自由,离开了那段为人所监视整日在刀头舔血的生活,她学会了感恩。
无疑,刘星才是她这崭新世界最大的恩人。
她的承诺是许他一生,不抛弃不放弃,坚守等待,直到永远她的眼神随刘星的身影而远去,一直消失在了小区的径头。
一路上,刘星的破po1o开得比布鲁司南的宝马74o还快,甩开了许多排气量在4o以上的豪车。
他娴熟的车技术是让人称道的,给他一个狭小的缝隙,他的菠萝都象陆空两用一般地闪转腾挪着。
倒不是在耍酷,只是心情压抑到了极点,唐茵的死让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那里面有情人的背叛也有朋友的出卖。
他是一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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