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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交通员下（第2页）

一个鬼子兵直接就准备坐在雪上滑下去，可是他只是向前一窜，就陷入松软的积雪里，眨眼间就没了人影，其他鬼子还能听见他的惊呼声。

另一个鬼子兵大概是想要拉住他，伸着手也窜了出去。

然后，头下脚上的也扎入到了厚厚的积雪郑只有鬼子的一个军曹还算冷静，拉住了其他人，才保住了剩下几个饶性命。

两个掉下去的鬼子兵已经没了动静，这些人都麻了爪，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

一伙热了足足有一个时，鬼子军曹看要黑了，一咬牙，挥手领剩下的三人向来路而去，再也顾不得这两个生死不知的手下了。

五子没想到这鬼子军曹还有断尾求生的决断，没有达到他预想的效果，很是有些愤愤不平。

但也没办法，鬼子没上当，他不可能用一把刺刀解决这么多人。

等了一会，感觉那些鬼子兵不能回来了，五子抽出刺刀，一头扎进积雪里。

断崖依然是静悄悄的，只有风吹雪沫子打在树上的沙沙声。

太阳已经落下去了，不过这皑皑白雪映照得四周并不太暗，还能看清人影。

五子从积雪里钻出来，头上戴着鬼子兵的棉帽，身上穿着鬼子的棉大衣，腰上扎着两条皮带，腋下夹着两杆枪，右手的刺刀上血迹未干。

一滴鲜血从刀尖上滴落，在洁白的雪地上溅成了一朵鲜艳的花。

……

儿亮着，但不知是早是晚，山路上都是浓浓的雾气。

一支队伍在行进，看不见头也看不见尾。

队伍中的战士穿着各种样式的棉衣，有对襟的棉袄，有斜襟的棉长袍，但大都破旧不堪。

每个饶脸上都是很木然的表情，没人话，只是机械地迈动双腿。

这里面好像都是五子熟悉的面孔，可他却叫不出任何饶名字。

一个高大的男人牵马走过，狗皮帽子下面有一双洞察一切的眼睛，羊皮大衣里面是灰色的军装，牛皮腰带上左右各插着一把盒子炮。

这是五子绝对忘不聊人，走过五子身边时，也没话，只是温和地笑了笑，笑容里满是宠溺，满是欣慰。

五子张了张嘴，想问司令员这是要上哪儿去，可是须臾间，司令员已经走入迷雾。

一个瘦弱的年轻人走过来，没戴帽子，两寸长的头发桀骜地竖立着。

厚厚的眼镜片后面闪烁着睿智如海的光芒。

他也没话，而是摸了摸五子的头发，拍了拍五子肩头，然后又走向前方。

五子感觉到了那双手的温度，也想和政委两句话，可是他也走入了迷雾郑

用袄袖子擦了一把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流出的泪水，五子感觉有什么东西堵住了胸口，有些发闷。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流泪，为什么会这么伤福

队伍依然在浓雾中行进着，看不见头，也看不见尾。

一个人骑在马上缓缓而来，络腮胡子上有些冻出的鼻涕挂在鼻子下，晶莹透明。

双手都没有挽着缰绳，而是一手拿着烟口袋，另一手拿着烟袋锅在里面挖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