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嘉帝皱眉,自语般道“这小子怎么了”
谢峥这孩子,以往不说热情,对其母后、亲弟还是关怀备至的,尤其是对淑妃,不说天天过去昭纯宫,隔三差五去一趟却是定数。
如今都快三个月了,竟然只去了一趟
而这唯一的一趟,据他所知,也只呆了半盏茶不到,还领了淑妃的罚回去
好端端的,他怎么跟淑妃起间隙了
禀报之人见他陷入沉思,无声地磕了个头便再次退下隐匿。
承嘉帝百思不得其解,干脆撂下笔“走,去房。”
确实许久不曾去房孩子们了,顺便谢峥究竟怎么回事。
既然是去查皇子们的读情况,承嘉帝自然不会大张旗鼓。
皇子房距离御房不远,承嘉帝干脆步行过去。
到了地儿,德顺领着几名小太监先进去,把周围的宫人挥开,承嘉帝这才踱步入院。
这会儿刚过辰时正,读声从里头传来,有气无力、稀稀拉拉,动静还不如树上蝉叫。
承嘉帝听得眉心都皱了起来。
走上台阶,透过窗户往里。
除了几名年纪小的,别的皇子的、睡觉的睡觉、说话的说话
承嘉帝面沉如水。
德顺几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不知道哪位小皇子先发现承嘉帝,大声喊了句“父皇”
“哗啦”
“哐当”
一阵兵荒马乱,全部人跪倒在地。
承嘉帝压着气走进去,率先问屋里最大的谢峸“老大不在,你这个当哥哥的就是这样放任弟弟们这般胡闹”
他口里的老大叫谢峮,去年冬刚成亲,现在去了礼部学习,现在都很少来皇子房学习了。
他不在,老二谢峸便是皇子里最大的。
谢峸连忙请罪“是儿子不懂事,没有担起哥哥的责任。
父皇若是罚儿臣,儿臣别无他话。”
承嘉帝重哼了声,转向跪在最后的谢峥“你又怎么回事昨夜里捉贼去了”
竟然明目张胆地在房里睡觉
谢峥随口道“禀父皇,今日所学内容儿子皆已熟悉,便有所懈怠。”
再者,这个时候,那位佩奇兄在抄县志,晃眼,习字他的字也无须再练,索性闭目养身罢了。
他说的是大实话,承嘉帝却听得怒意上涨“寒窗十年尚且不敢懈怠松弛,你小小年纪就敢大放厥词说已然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