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张青符分东西南北涌向店家,‘啪’得贴在他的脑袋上。
店家的身体定住,他的头如同被铁家伙给钳住,浑身的血急剧地往上涌,要破头而出,他捧着脑袋出尖叫声,印堂“砰”
得炸开一个洞,他瘫倒在地。
一张被血浸染的青符回到景寅礼的手中。
景寅礼低头看符:“原来你不是人。”
景寅礼:“店家,有一件事我还是想和你澄清。”
他道,“那位姑娘,确实是我的未婚妻。”
店家疼痛到抽搐的身体,出现一瞬间的凝滞。
店家:“”
未婚妻就未婚妻,你打我干什么!
景寅礼弯下身,揭开店家脑门儿上的青符,血浆从店家的脑袋中央喷射而出,祟气如同沸水的蒸气往上扬。
没过一会儿,店家的抽搐停止,躯体转为僵硬。
穿堂的月光下,店家的皮皱起来,破出一个口子,一个骷髅从皮里爬出来,踉跄地摔倒在地。
地上的人皮栩栩如生。
骷髅被青符追上,封印在地上。
景寅礼看向地上的人皮,又看向已经裂开的骷髅,神情转为严肃。
月光倾斜,祟气随风而逝。
西边鬼气重重,东边却喜气洋洋。
林以纾被牵引入一个华贵的府邸,里面张灯结彩,就连柱子上都挂着大红的灯笼,喜庆到她差点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再看看手上的罗盘,不转啦!
一个白胖的富商走出来,是个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迎着二人招手,“两位小友好,你们是来买灯的吧?快进来,我刚煮了热乎的红枣儿茶,邀君共享。”
一群侍女簇拥林以纾和宋知煜进入正堂,为他们上茶。
红枣茶烫得冒白气儿,整个正堂里都是甜丝丝的。
富商很是自来熟:“我姓李,你们叫我李员外就好。”
他道,“你们喝啊,茶里没有毒,放心喝。”
李员外的语气满溢热情,可越是这么说,越让人不敢喝。
林以纾正迟疑着,坐在她右手边的宋知煜已然抬起手,将盏中茶一饮而尽。
宋知煜放下茶盏,“不够甜。”
林以纾:“”
你还品上了。
见宋知煜喝下,林以纾估计此茶无害,也低头啜饮。
才喝了一小口,她差点将茶喷出来。
她从未喝过如此甜的红枣茶,这里面是加了一斤红糖么?
林以纾脸色难看地放下茶盏。
李员外:“这位宋小友说得对,我也觉得这茶不够甜,毕竟咱们柴桑的枣儿比不上其他地方的,要说枣儿哪里甜,还是要论延陵和嘉应。”
林以纾:“他们那里的枣儿再好,也没有李员外你做的灯好。”
李员外:“这位小友会说话。”
他道,“我祖上就是做灯的,我打小就在跟在母亲身边做灯、卖灯,我的妻子她也是做灯、画灯的,鸳鸯灯上的图样,正是内人做的。”
谈及妻子,李员外的脸上出现笑容。
林以纾:“竟然是贵夫人做的,真是好看怎么没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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